他快走几步,走在了前面,忽又似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转身问道:“你是陇县人?”苏礼正走得好好的,不妨前面的人忽然转身,差点撞了个实在。贺兰山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而她虽然在姑娘中算是高挑,可到底也比贺兰山矮了半个脑袋。刚稳住自己,又听他特特地问到了陇县,心知必然是他有认识的人或在陇县。遂抬起头来谨慎地开口答道:“正是。”贺兰山正是陇县人,只是自妹妹去岁嫁在了陇县当地之后,他就将母亲一并接来了埵城,如今母子二人另有房产,他休沐时就可家去,也好方便看顾老母亲。他印象中,不曾在陇县见过此人。陇县虽然近着陇西郡,也算不大不小的地方,乡里乡亲大部分是拖家带口的,要说一时没见过是自然,要说十几年未曾谋面,不太可能。但是贺兰山并不打算拆穿了他,只抿紧了唇,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去了前厅。“用过早膳圣祥伸着懒腰走出来时,正见着大徒弟在走账,昨日新收的徒弟麻利地扫洒厅堂,很是满意,脸上就挂了笑意。“苏礼,来来来。”他坐在了厅堂另一边的长方桌案前,这桌案是他拿脉开方的,上头摆了无数医案病例,瞧着是许久未曾整理过了。章圣祥伸出了他的右手腕:“昨日你给捏揉的那几处穴位,再给我指一指,甚是有用,一晚上没怎么疼。”说着就一脸期盼地看着小徒弟苏礼,见他闻言愣了神,即刻会意。从腰上小心翼翼地解下了自己的钱袋子,从中细数出了二两多钱银,推到了桌案前道:“你师父我也不白找你看病,这是你这个月的例钱,预支的,可省着点花。”苏礼瞧着推到面前的碎银,顿感欣喜,即刻抱拳行礼,“多谢师父!”拿了银子,他更是无不殷勤地将章圣祥的右手腕捏了好一顿舒坦。贺兰山抬头看在眼里,黑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又垂眸盯着了账本。上午不是很忙的时候,苏旎就揣着银子跑了一趟首饰店。像银针这类器具属于精细打磨的工具,必然不可能去铁器店打的。只是可惜手上这点碎银子只打来了五根毫针,其他剩下的钱还得过日子。只能攒多点钱,再接着去打一些。首饰店里十分的忙碌,来往的丫鬟小厮络绎不绝。苏礼在店里等候的功夫听到街上传来鸣锣声,紧接着是有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似乎是让人群避让。还有马蹄声,且不止一匹,声势浩大,惊扰了人群。因为距离还远,苏礼也没听清到底喊的是什么。但是周遭的民众似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卖货的,逛街的,引起了一阵骚动。苏礼也站去首饰店轩窗处探头张望,埵城不大,往来商贩虽多,但是也是明文禁止在街上跑马的,除非有公文。街上人群开始涌动,摊贩行人纷纷躲避至街边,由远及近的,如同小股的波浪一般,传到了苏礼面前。整条街上熙熙攘攘,人声不绝,百姓皆是面带喜色的模样,翘首以盼。列队前方有人骑着马高举着“回避”的牌子,疾驰而过,后面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亦是迅速地进了城。苏礼一开始是茫然的,翘首看着前方,这阵仗她也是圣祥没在前厅忙,看着没什么病人来看诊,她就将桌案上的病例按照病症,内外科,脏腑,梳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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