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手上佳,多年习武,又本是温柔性子,内家功夫被捶打得如火纯青,爆发起来那气劲儿直将通传的下人掀了个仰倒。也没见人是如何起身的,魏烜已经飞身闪了出去。房中顷刻间就剩了通传的下人茫然不知所以地爬起了身,安信一人抱着刀立在角落里,纹丝不动,口中暗道了句:“呆子!”安仁冲出去时身上杀气甚重,一着扑了来时,吓了苏礼一跳。她还病着,脸色苍白几许,唇色也是淡淡的粉,身上刚刚沐浴过,带了丝她特有的清甜味道和干净皂角气味。魏烜经过她身边时那气息就无孔不入地钻入了他心间。他伸手就卡住了安仁的脖子,一手卡在他肋下,整个人被他摁住动弹不得。苏礼不知这是怎的了,瞪圆了眼。安仁身子不能动弹,张嘴就要开骂,还未说出话来,又被魏烜整个摁住了口鼻,口中发出连连嗯啊的声音,似颇为动怒。魏烜迅速地点了他身上几处穴位,人没得反抗,就倒在了魏烜怀中。安信这才走出来,接过了昏睡的安仁,对魏烜行了一礼就扛着安仁退了下去。苏礼想问问这是怎么了,见魏烜已经打头先进了书房,便也就咽下了话头走了进去,她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个清楚。“王爷!”进屋之后在案前立好,拱手打礼。魏烜抬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未发一言。沐浴之后的苏礼好像初初结了花苞的荷花一般,粉粉嫩嫩,又娇娇弱弱。一身男人衣袍仍是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罩着也好,魏烜想。他捻了捻食指,她肌肤的触感仿佛仍在手上缠绕,久久不散。“那蒋炎……”苏礼斟酌着开口。“关着了。”魏烜低下头去看案上的信报,一副不太想搭话的模样。苏礼放下了手,就有些尴尬,她指尖在自己腰际的衣袍上搓了又搓。“身子可好些了?”魏烜仍未抬头。“承蒙王爷照顾,小人身子好多了。小人本也是大夫,这点小病,过几日便能好起来。只是心中着实放心不下我那师兄的案子……”话音未落,魏烜就将案头的信件放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盯住了她。见他这架势,苏礼剩下的话就咽在了喉咙之中,不敢直言。“本王的问题,你还未回答。你到底是为了那半路的师兄,抑或是为了别的什么,非执意要自己奔波,连性命都不顾了?”苏礼不知道他为何要纠结这个,只得捋了捋思路,再次引导道,“王爷,小人不是为了自己或是钱财一类的身外之物。只是人活一世,不论是谁,总得讲究个公平。就不说我那师兄了,那日里我与您一同前往盐场,与那李工头交谈之言还仿若昨日,李工所言犹言在耳。而那曹工,也是您带来小人去验的尸,他尸骨未寒,家人遍寻不得下落。盐场一共一十四条人命,还等着申冤呐,王爷!”这一句说完,她还有些气喘,身子着实是有些羸弱。魏烜点了点头,“说得好。”他嘴上虽是赞同,脸色却未变,姿势也未变,仍是紧紧盯住她问道,“那么你就好好说一说那夜的情况,你又是如何被邢大当家的掳走去了那龙门寨的?”苏礼立在那里,因着生病未愈,脸颊瘦了一圈,一双眼就显得越发的大了,本就肤白,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就有些易碎之感。魏烜眼神在她脸上定住,声音低沉,似压抑了些许情绪一般,一字一句说道,“你可知若不是本王收到信报埵城有变,连夜从边境赶回,又恰好经过在山路上发现了邢彦的行迹,你怕不是如今被那邢彦如何了都不知。”他自己说着说着就有些气到了自己,一想到邢彦看着她的眼神,那分明哪有一分一毫的清白。苏礼抬了眼去看他,心知他说得都对。她缓缓跪下来,行了个大礼,轻声道,“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王爷但有差遣,无有不从。”魏烜薄唇紧抿,似乎对回答并不满意。房中安静了许久才开口,“起来回话。”苏礼垂着脑袋起了身,又将自己是如何请了衙役喝酒,漏夜潜进了蒋炎房中,瞧见他收拾了一半的行装,又被人打晕带走,和盘托出。只唯独省略了那人进入房中来看了她的那几秒钟,因为那人着实让她不安,且说到底那人也并未将她怎么样。“蒋炎本来准备趁夜逃走?”“正是,我进门时见地上收拾了一半的行囊,洒了一地细软。”“何以要纠结这蒋炎?”魏烜接着问道。“小人去府衙问过陈县令,说是我师、那贺生被人劫狱救走,遁逃时去的那盐场,又说他将那盐场一十三人杀死。我师、贺生手无缚鸡之力,且不说这本身漏洞百出的谎言,那盐场又哪有贺生贩卖私盐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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