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勃然大怒,嚯地起了身,噌的一声拔出刀架上的刀就要出帐。苏旎一把拦下了他,见他怒气磅礴,只得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腰身,几乎要哭了出来,“殿下切忌用内力,他并未得逞,殿下不必为了我如此。”魏烜垂首见她泫然泪下,默了片刻,“本王不信你与他相处多日毫无私情。”苏旎便抬头看他,眼泪滑落脸颊,嘴唇上干裂出了点点血痕,“在王爷眼中我可只是个摆件,玩意而已?我曾向去了爹爹起过誓,此生除非心仪之人绝不委身于人后院。”魏烜道:“那为何阻我杀他?”苏旎道:“王爷贵为天皇贵胄,想要人命自是轻易。可是杀了他又如何,他并不会因暴行就会反省对我所行可有错。”“世人皆以女子为物件,颜色鲜艳的自然喜爱的人多,颜色鲜艳还有财帛的就能上嫁,若是还有家世更是能攀附权贵。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却还有胆子拒绝自已不喜爱之人,所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来欺负我……”说到后来,她已有些泣不成声,抽咽得几乎话不成语。魏烜将她拉了起来,二人之间距离极近,苏旎人已经疲惫不堪又伤及情绪,整个人俯趴在魏烜身上,他几乎是半扶半抱着将人放于塌上。魏烜人俊逸无双,身份尊贵,从不曾如此考虑过世间女子的喜怒哀乐,如今见苏旎几乎哭倒在自己怀中,才陡然发现他的确想过她会投怀送抱的一刻,却与此时此景不太一样。他们从最初相见时就有些阴差阳错,她见到了他最虚弱无措的时候。尤其是在救治他时,她眼中传来的避之不及的情绪,他到如今都历历在目。虽然之后二人以她乔装为遮掩和睦相处了许久,可那夜里在县令府中宴饮时发生的事情虽是他始料未及的,却也是他情之所至而为。他亦是不查自己早已对她有了那样的情绪,竟会不管不顾到那般境地。最为让他不堪的是,自以为天皇贵胄的他竟被她给拒绝了。这是他从出生到此刻都没想到过会有一天遇到的事。婚姻乃媒妁之言,妻子与丈夫之间相敬如宾,如同自己的父母一般,如同他见过的皇族里的其他夫妻一般,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被人拒绝的一天。他花了许多时间消化这些,仍有想不通的时候。如今见她娓娓道来,似是隐隐寻着了那他始终想不通透的原因,即是她不愿意。邢彦,她也不愿意。可是她却为了躲避邢彦,而选择躲避于自己羽下。今夜若是他令了别人去搜寻她,她是不是也会为了躲避危难而随便选人?一想到此他便心烦意乱,怒从心起。诚然如她所说,一个女人而已,何以会让自己耗费许多心神至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邢彦,亦不喜本王?”魏烜声音平稳,垂眸去看她。苏旎好不容易才止住抽噎,魏烜却没听到回应,再一细看她竟然自顾在塌上昏睡过去。魏烜咬了咬牙,将榻上被褥搭在她身上,才翻身侧躺在了榻上。这里是帅帐,为了个女人折腾到半夜是全营看到了的事情,此时再去吩咐分帐就真的是脸面全无。蜡烛被魏烜以掌风熄灭,墨蓝的深夜渐渐发了白,这一夜才安静下来。帐中只余二人平缓的呼吸声。苏旎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她悄悄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如何对这位人上之人的王爷解释这种男女之间需要互相尊重,情谊才能长久这种事情。更何况,她也没想明白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件事。这种一团乱麻一般的事情本也不是她所长啊。天光很快就亮了起来,苏旎再睁眼时帅帐之中早已没了人。她起身梳洗才发现,双眼肿得跟核桃一般了。待她出了帅帐时才发现周围军士一大清早已拔了营,除了帅帐之外几乎营中已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有些羞赧,约莫是因着自己睡迟了才耽搁了。魏烜清晨起来便忙得脚不沾地,此时回来见她已起,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道:“去找安义领一套男装,此后便跟在我身边”,说完脚下一顿,又盯了她片刻,加了一句,“可有不愿?”苏旎咽了口唾沫,“愿意。”声音轻轻哑哑,正是因为昨夜哭了许久所致,颇有些挠人心间,魏烜瞧着她伸手挠了挠耳后才离了去。“安义……”苏旎想到了安仁和安信,可是从未见过这位随扈叫安义的,正在抻头四望,一旁一个清瘦高挑,一身书生气的青衣少年便侧身对她一礼道:“小人正是安义,姑娘请随我来。”这安义突然出现在苏旎身边,倒是吓了她一跳,见他面色和善,也免不了多聊几句,“不知安信现下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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