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亭中,双手负在身后,略略抬了下巴看着她不语。苏旎默默地将身上褶皱的地方拂平了些,“王爷有何吩咐,但说无妨。”“本王何曾准许你随意离开商队?玉卿又是如何找到你的?”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苏旎便知此次的事情绝不能善了,再加上之前得知的玉卿身世,她脑中现下正是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微微抬起脸庞,银月下衬得她肤如白玉,眸若星河。她对上了他的视线,“民女身无长物,只会医病。如今这边关诸多事宜还需王爷亲历亲为,我只会耽误了王爷。是以、是以……”她又垂下了头,有些呐呐无言。魏烜王者她,半晌,才轻缓开口道,“天门城这里无需你再费神,本王在此地自可再调派人手。周穆那边,你亦无需操心。”苏旎一怔,心中正是一松,她正发愁如何跟周穆交代这主簿一事实非她所长,操的真不是一般的心。“若是你想要行医,天门城亦可开门应诊。”苏旎睁大了眼,抬头去看魏烜,“此话当真?”魏烜眉头微微皱起,“从此往后,本王在何处,你便在何处。”“这……”“怎么?你父亲苏辙以平民身份私贩官盐一事乃有证可查的,亦或是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回答你是怎么会行医治病,又识字的?”苏旎咽了咽口水,心下不由得腹诽,“留人便留人,怎么还威胁人。”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泄露半分地连连点头道,“王爷说的是,日后王爷在何处,民女便在何处,绝无异议。”这可真是将自己卖了个干净,苏旎默默地自己想,她抬眼去看魏烜的面色,并无不高兴的样子,相反似乎听到这句话还有些面色好起来的模样,不复之前一副要吃人似的黑着脸。魏烜点了点头,“你想得明白便好。”苏旎却忽然想起一事,“那若是日后王爷娶妻生子,难道我也随侍在侧?这……不合适吧?”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给王爷拿脉或者给王妃拿脉的样子。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么一来岂不是可以混个编制?吃一辈子王府的粮饷,跟安仁,安信一般,倒也并不是不可行。她两眼闪闪发光,对上魏烜,“若是如此的话,王爷可是要正式给我一份聘书,做府医?”“府医?”魏烜上前一步,从齿缝问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娶妻生子?”他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直至将苏旎逼去了墙角边的柱子旁,再无处可退。苏旎有些紧张,她悄悄抬起眼去看他,见他目光灼灼落在自己脸上,恰好月色清明披洒在他宽阔的肩头,乌发如浓墨,此次外出为便于行走只束了马尾,倒是显得有些张扬,五官卓越的脸上轮廓分明而深邃。她不由自主的又垂下了眼眸,暗暗吐槽自己,好歹一个现代女性,怎么就一面对他就开始犯怂。魏烜将手抬起来,放到她面前,掌上端正放着支簪子,“本王还记得你上次的长篇大论,你倒是给本王解释解释这簪子从何处得来?”苏旎视线定定地落在簪子上,脑子似乎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这正是邢彦给她的那支青玉簪,她好好地收在了自己的随身包袱中,准备再有机会见到邢彦就还给他的。她的包袱……苏旎霎时抬眼对上魏烜,微微眯了眯眼,“你翻我东西?”魏烜被她语气骤然变冷激得愣了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会儿到底应该谁生气,嘴上就慢了半拍。“不经主人允许就随便翻人家东西,这不合礼仪吧。”苏旎顿时觉得自己来了点底气,便挺起胸膛往前一步。二人之问的距离瞬时就拉得格外近了。魏烜默默垂眸看着她挺进自己怀中,望着她如花般娇颜,又是虚张声势的抢白模样,竟有些想生气又气不起来。他抬起头轻叹了一口气,觉得再跟她胡搅蛮缠可能自己的逻辑都得被她搭进去,就干脆地举起那根簪子到她面前,“这支玩意儿,你给人还回去。既然不经主人允许不能翻东西,那么随便什么男人的东西你也不许拿!”苏旎呆呆地看着魏烜严肃认真地说完那番话,内心有些割裂,所以他是认真的吗?撇开这别扭的情绪,竟然还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是怎么回事?但是总归,不要再跟她纠缠为什么逃跑这件事,以及这根簪子怎么来的,她就什么都答应。她急急伸手将簪子拿了下来,连连点头称是,“王爷说的对,能有机会见面我就去还。”魏烜眼角抽了抽,又伸手将簪子抢了回来,“不必见面了,本王亲自派人将这东西送回。本王不管你往后在脑袋上戴什么玩意儿,这东西不想再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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