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亲自是有分寸的,又何须长姐虽小,却并不傻。张怀碧抿了抿唇,“此次不一样,父亲的事情只在陛下一念之间。此时若非有极强的助力……”她停了下来,还有后面半句话始终没能说完,捏紧了张怀珠尚显得稚嫩的双手。“等长姐回来。”————暴雨之后的夜空清透,星光闪烁,明月高悬。张怀碧悄悄地沿着墙根摸去了后院的小门,与往日里的光鲜艳丽不同,披着斗篷的她在月色下几乎难以被发现。这道门,她是知道的。陈猛几次来寻她,都是从这道门进出,这门很小,平常都是下人进出,此刻应该不会有人特意围守。吱呀——木门拉开的声音在这静谥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她莫名地背上就冒了汗。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迈出脚,还未曾踏出门。“小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l?”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门的声音,蓦然在黑夜中响起。张怀碧吓了一跳,偏头去看,这才发现后门外的巷中,黑咕隆咚的歪脖子树下竟抱臂站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站在黑暗之中,浑身又是黑甲服饰,根本看不清人脸,只能见到他一张脸上偶有闪烁的双眼。“你们围了几个时辰了,可曾用过晚饭?”张怀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她不动声色地抬了脚,踏出了门。那人看着她的小动作,沉默。她问完话后,略略抬起了头。灰黑的兜帽将她的面容尽数掩在阴影里,唯独一截小巧的下巴露在月色中,莹白如玉,泛着微凉的冷光。他望着那一抹白,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阁下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就当我请了酒钱。”张怀碧将袖中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兜子钱扔去了那人的方向,被那人反手接过。“今日一事,必然事出有因。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通融我出入。日后,若有能用得上我张家的地方,必义不容辞。”张元安在朝中位列三公,又掌管了皇城安防,若说他是一人之下也不为过。这样的望族世家,是不容易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充其量也就是敲打敲打,毕竟世家大族与这皇权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难得捋清。张怀碧深知家世的分量,在别的地方她不好说,但是在上京,没有任何人能不卖她一个人情。她说完,便自顾点了点头,转身便走。那人站在树下,手中攥着那一袋子钱,往前走了几步。月光下,映出他脸颊旁苍白的刀疤。他紧紧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娇小背影,心底蓦地涌起一股冲动,想伸手拂开那碍事的兜帽,看清她的脸,看清她此刻的神情,是倔强?是脆弱?还是如往常一般,带着那抹他既爱又恨的疏离?可他终究没动。指尖攥着钱袋子微微蜷起,又缓缓松开。夜风掠过,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吐不出,也咽不下。终究是舍不得。张怀碧要找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太尉黄谨。朝中内外,能对陛下的心思揣摩一二的莫过于这些老狐狸了。而黄谨与她父亲同列三公之位,世家大族之间,总该有些唇亡齿寒的情分。她捏紧了怀中揣着的那黄兆仁亲手放在她脚下的玉佩,抬手敲了黄府的大门。很快便有下人来应门,却在看清她的瞬间皱了眉。深更半夜,一个女子鬼鬼祟祟地揣着自家公子的贴身玉佩上门,怎么看都不像清白人家的,倒像是捡了便宜来讨赏的。“姑娘稍候。”下人语气冷淡,连门都没让她进,只将她晾在门房。张怀碧抿了抿唇,没作声。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何况最难的必定不是眼下,而是到时候见了黄谨要如何开口请了他去御前当这个说客。她立在门房中,双眼盯着那圆桌上的豆灯,盯到双眼干涩,才听到了脚步声。仍是方才的下人,只是态度很是恭敬有礼,“老爷感谢姑娘归还玉佩,这是酬金,望姑娘莫要嫌弃。”双手奉上了一个囊袋,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内中之物必定贵重。张怀碧有些没听明白,她愣了愣,看了那囊袋一眼又一眼,才终于意识到黄谨根本就没打算见她。甫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竟然已有些干哑,“那二公子呢?见到他的随身玉佩,可有说什么?”那下人见她面色陡变,也有些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低声道,“二少爷已被老爷禁足,如今不便见客。”直到此刻,张怀碧才忽地感觉到自己腹中火烧火燎,一股屈辱并着愤怒噌地烧得她头发丝儿l都能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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