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自如的,都能到陈珂身上活动了,哪里还能不自如?蒋行咬紧了后槽牙,颞肌绷紧,用力出一道流利的下颌线,整个人硬装出的柔和没掩盖住这几分暴躁:“难道你不需要上班了?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做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保姆?”这话有点冲,冲到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在教训恋爱脑的孩子,陈珂擅长发现别人的好意,但也从中感受怨恨,他的手扶在门框上,指甲剐蹭着木漆,下意识避免冲突:“既然这样,等我回去和我未婚夫商量一下,您再问他需不需要好吗?”“未婚夫”三个字像一记铁锤重重的砸在蒋行的后脑勺上,将他的脑子和神经揉砸在一起,砰砰的抡在地上,然后反复的重锤,甚至要将他整个人锤成一滩烂泥。也锤出了他几分清醒与悲凉。他蒋行算什么东西,也试图用自己的不开心与暴躁,去换取陈珂对他的心疼和妥协。此时的他比不上谢焕成在陈珂心里的百分之一。认清这个现实的蒋行,心口被密密麻麻的痛苦啃食吞咬,身体被咬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穿胸而过的寒风,恨不得将他下一秒就溺毙在这铺天盖地的得而复失中。但他几乎是凭借着掠夺的本能压住了这刻的生不如死,在被环绕着虎视眈眈的商场中,练就出应对危机的超绝反应力,让他在大脑还未做出反应时,身体先一步放松了肌肉,强迫自己在被伤害中克制住反击,甚至垂首柔和了表情,还向后退出几米,释放出无害的信号。“抱歉,刚刚是我措辞有误,我只是在耽误你们正常生活后,愧疚的不能自己,才做出了越界的建议,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共同生活这么久,蒋行最是了解陈珂有多么容易心软,他没给人继续反应的时间,只是松垮了肩膀,收拾好的长发散落几缕,垂到颊边,后悔且落寞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办错事,我着急做出弥补,却忘了考虑你们,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甚至给陈珂微微鞠了一躬。陈珂从未受过别人如此大礼,情急之下他走过去伸手扶着蒋行的肩膀把人搀了起来,他一脸的尴尬与动容:“嗯,啊,没事没事,你不用这样,这,”他们又不是没接受蒋行的补偿。在幻境中无数次看到过的脸,蒋行轻而易举的在上面看到了无措,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的为难,他下意识就为他解困:“这才是他住院的第三天,脑震荡这事可大可小,万一有什么不可控的后遗症,不如就让他多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也好安你们家属的心。”见陈珂表情略有松动,蒋行再接再厉:“正好为了防止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我还安排了一整个系列的身体检查。项目比较全面,查完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在这期间你总不能一直不去上班,那些其他需要你的人该怎么办?更何况出事了,人正常的生活还是要有的。”“所以,”他看着彻底动摇的陈珂,做了陈词总结:“请接受我为你们请的护工。”放在肩膀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外套流淌至心口,轻而易举的填满了那些透风的窟窿。蒋行舔舐着虎牙牙尖,压抑着喉咙的渴痒,控制住全身每一个都叫嚣着抱住他的细胞,然后艰难的痛苦的如死一般的,轻轻推开陈珂的手臂,向后再退一步,再一次道歉:“抱歉,刚刚吓到你了。”抱歉,我再一次推开了你。陈珂,抱歉。对不起。一种难言的氛围席卷而来,包裹住两个对视着,却无言的人,陈珂看着面前这个仅仅见过几面,精致隽美的人,他从前未曾见过他,此时此刻,却莫名的有些想为他流泪。为一种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的悲怆,落泪。“还没谈好吗?”熟悉的嚣张着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珂发红的眼眶,在蒋行的注视下渐渐变成柔和的喜悦,把对他苦心经营的可怜只在一句话中,就变成了对他人的喜爱。轻如浮萍,随波荡漾。陈珂立刻转身,在转到一半时停顿了一下,蒋行敏锐的注意到陈珂僵了一瞬的表情,恨不得对谢焕成食其肉啖其血,草,那傻逼的东西一定是流出来了。可陈珂跑着过去,收回一个张开手臂的动作后,站到了谢焕成身边。他说:“蒋先生想为你请个护工,你需要吗?”“当然不需要。”谢焕成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们马上就要出院了,要什么护工?”他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阴郁的像是森森冒着鬼气的蒋行,突然福至心灵,一个理所应当而又诡谲叵测的猜想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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