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榆怔愣,发自内心的吐槽,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他昨天好像是跟我求婚了,我又好像是没有拒绝,然后今早就直接来这了,你到的时间比我还早,我以为你知道点什么?”陈珂和白榆面面相觑,感情这当事人和旁观者是一个视角的。“等会,”白榆弄不懂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叫好像是求婚,好像是答应。他刚想发问,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从白纱后跳出来,她轻拍掌心两下,清脆的声音同时吸引了陈珂和白榆的注意力,在扭头的同时,帘幕拉开:“新郎上场!”唰的一下,白雾散尽,凤冠霞帔的蒋行,站在台上,笑眯眯的看向站起来的陈珂。“这件好看吗?”他闭合鼻腔,用气声轻柔的问陈珂,交领长袄裹住半截修长的脖子,鞠衣在锁骨处带上的一圈火彩,被大衫遮挡的只露出几颗,澳白锁边的霞披从肩膀,长长的,长长的流下两幅炫彩的壁画。蒋行艳丽无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完美的撑起了,这里里外外将近十件的华服而不显臃肿,他站在高台之上,挺着脖子微微歪头,重复自己的问题:“老公,这件好看吗?”那瞬间,陈珂的瞳孔是摄像机,一切都是电影的慢放。明珠流苏叮当,鎏金烁银闪耀,人比花娇。陈珂半张嘴愣在原地,直到画中人走下高台,修长白皙的手指从红衣中露出半掌,轻轻点点他的唇角:“你说,好看。”陈珂目不转睛,随着他的一颦一笑,喃喃重复:“好看。”蒋行抿唇一笑,手指顺着陈珂的身子下滑,直到手面指尖,他轻轻勾着对方的三指,侧身轻问:“和我走,好不好?”陈珂没点头,只是身体顺着他的动作前倾。白榆举着打给郑朝哲和甘麟的手机,看着蒋行像聊斋里的妖精,轻轻勾勾手指,就把陈书生连人带魂勾走了。他挂了电话,直接拉群发了个定位,连甘麟打过来的电话都挂断,一路小跑的跟出去,誓要看看蒋行这次又作什么妖。蒋行连头带尾几十斤的妆造,都没按住他的大步流星,他的下盘稳,一步一回头的看陈珂,发上的流珠都没缠乱成一团,只发出环佩叮咚的脆响。蒋行包了一整个古堡酒店,前面大堂临时给他改造成了展示台,后面的花园中,大片的草坪尽头,是花束扎起来的圆拱门,白色蕾丝铺就通道,尽头是一位拿着圣经的牧师。白鸽与气球纷飞,花瓣从天而降,陈珂站在阳光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这是一场婚礼。这竟然是一场婚礼。蒋行单手整理了陈珂的衣摆,剪头,还有他耳边的碎发,然后在从四周不断慢慢出现的人群中,在他们两个前面撒花的花童身后,握紧了他失而复得的恋人,踏上了那条白毯。他轻轻扯扯陈珂,陈珂跟上他的步调。陈珂环顾四周,从远至近的人面容渐渐清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花,玫瑰、铃兰、百合,所有能在婚礼上出现的品种,他们人手一只,绝无重复。老校长,李老师,还有那个他见过照片,却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他们都出现在陈珂的生命中,也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独一无二。陈珂不知道蒋行是如何在一晚的时间中,把所有人带到这里。他只知道,现在捏着他手指的掌心,冰凉潮湿,还在微微颤抖。陈珂反握他的手,十指相扣。蒋行侧目,看到一张英俊认真的侧脸。阳光明媚,草坪鲜花,朋友拥簇,陈珂是开心的,意识到这点的蒋行,也发自内心的认为,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你愿意嫁这位男士为夫,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快乐还是悲伤,都永远陪伴他、支持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吗?”“我愿意。”蒋行的声音只有牧师和陈珂听得到,紧张的,颤抖的。郑朝哲的起哄声差点吓死鸽子。牧师转身,面对陈珂念出誓词:“你愿意娶这位男士为夫,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快乐还是悲伤,都永远陪伴他、支持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吗?”“你恨我吗?”水袖荡漾,是海面上的风吹起波澜。蒋行打断牧师的话,他紧紧的盯着陈珂的脸,在陈珂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渴望的颤抖着问陈珂他要在誓言之前,向陈珂要一句真心。蒋行后悔了,他的人生中,不止要陈珂这个人,他还要他的心。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无人知何时落下,无人知何时斩首,陈珂不知是否会恢复的记忆,对于蒋行来说,就是不定时炸弹,随时准备着将他炸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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