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死寂一片,只有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和唇齿间那令人心悸的、带着血腥味的碾磨声。一秒。两秒。就在林漱石以为下一秒就会被狠狠推开,迎来更彻底的毁灭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蔚燃僵硬的身体,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软化了一瞬。那抵抗的力道,似乎……消失了?紧接着,唇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蔚燃猛地阖上了眼,泪水汹涌得更加厉害。她没有推开林漱石,却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报复般地……咬了回去!林漱石痛得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这具冰冷颤抖的身体,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绝望的吻加深!唇齿间的血腥味更加浓烈。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混乱的呼吸交织着,带着痛苦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纠缠。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也许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林漱石终于稍稍退开一点距离,额头依旧抵着蔚燃的额头,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都无比灼热急促,带着血腥和泪水的咸涩气息。她看着蔚燃近在咫尺、布满泪痕、眼神依旧涣散却不再冰冷的脸,看着自己唇上被咬破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对方的唇瓣。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心疼、委屈、后怕和一种尘埃落定般疲惫的情绪瞬间冲垮了她。滚烫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我活该……”林漱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近乎虚脱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充满了巨大的痛楚和一种不顾一切的认命,“即便被你咬死……我也认了……”她看着蔚燃依旧紧闭的、不断涌出泪水的眼睛,看着她唇上那抹刺目的、属于她的血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填满,又酸又胀,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满足感。她猛地伸出手臂,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依旧在无声流泪、身体微微颤抖的蔚燃,紧紧地、死死地抱进了怀里!这一次,蔚燃没有挣扎。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彻底软了下来。额头无力地抵在林漱石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林漱石的衣领。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不再强行压制,变成了低低的、委屈至极的哭泣,在她怀里爆发出来。林漱石紧紧抱着她,手臂收得死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抵在蔚燃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她闭上眼睛,泪水也无声地滑落,混合着颈窝处那片濡湿。昏暗的画室里,只有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紧紧相拥,在绝望的废墟之上,用滚烫的泪水和带着血腥味的吻,无声地宣告着某种毁灭后的……新生。画室的空气粘稠而沉重,弥漫着松节油、灰尘、泪水咸涩和浓重血腥混合的奇异气息。应急灯幽绿的光线切割着昏暗,将角落里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拉成长长扭曲的影子,投在布满灰尘的地板和废弃画板上。林漱石的手臂收得死紧,像两道不容挣脱的铁箍,将蔚燃冰冷颤抖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蔚燃的发顶,发丝带着泪水的湿意和一种清冽苦涩的草木气息,蹭着她的下颌。颈窝处的布料早已被滚烫的泪水彻底浸透,那片濡湿紧贴着皮肤,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她心底最后一点冰冷都融化掉。蔚燃的哭泣从最初爆发式的、撕心裂肺的呜咽,渐渐变成了低低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她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地颤抖,但依旧在细微地、无法控制地起伏着,每一次抽噎都带动着紧贴林漱石胸口的胸腔微弱地震动。她的额头无力地抵在林漱石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拂过林漱石的皮肤,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幼兽。林漱石的心像是被这细微的抽噎和灼热的呼吸反复揉捏,酸涩胀痛得无以复加。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滴在蔚燃柔软的发间。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又伤痕累累的珍宝彻底嵌入自己的骨血,隔绝外界所有的寒冷和伤害。“对不起……”一声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哽咽,终于忍不住从林漱石喉间逸出,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小燃……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巨大的痛楚和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认命,“我活该……被你咬……被你恨……都是我的错……”怀里的人似乎因为这低哑的道歉而微微动了一下。抵在颈窝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动作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林漱石紧绷的神经。蔚燃没有说话,只是那压抑的抽噎声似乎更重了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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