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程夫人笑着让侍女上茶点,秦逸兴也被管家拉着去厨房看那批山东白菜。林时好奇地摸着钢琴腿上的雕花,程添锦不知何时站到了林烬身侧。“放松。”他借着递茶杯的动作,指尖轻轻碰了碰林烬的手腕,“家母不吃人。”茶杯是上好的青瓷,胎薄如纸。林烬捧着茶,看着阳光在茶汤上跳跃,忽然想起自己那个掉漆的搪瓷缸子。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此刻却诡异地交融在这间充满花香的客厅里。程夫人正教沫沫用银叉吃蛋糕,小姑娘的红头绳在阳光下像团小小的火焰。林烬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赶紧低头喝茶。程添锦的袖口就在这时擦过他的手背,温热的,带着淡淡的沉香味。“甜吗?”程添锦问的是茶,眼睛却看着林烬沾了水光的唇。林烬被问得一愣,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甜。”这个回答让程添锦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转身去取茶壶,白衬衫的后腰处皱起几道细褶,像是刚才被人无意识地攥过。程氏读书会2林烬微微侧身,目光落在窗外盛放的玫瑰园上,借机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阳光透过纱帘,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光,连睫毛都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在脑海中飞速梳理着《牡丹亭》的关键情节——杜丽娘游园惊梦柳梦梅拾画叫魂卧槽,“情不知所起”后面接什么来着?阳光在他眼尾的泪痣上跳跃,那颗小痣随着他蹙眉思考的动作若隐若现。程添锦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水晶吊灯的光斑落在他镜片上,遮住了骤然深邃的眼神。“林先生也懂园艺?”程夫人突然问道。她顺着林烬的视线看向窗外,那里有位园丁正在修剪玫瑰,“那些是新栽的西洋品种。”“啊?”林烬猛地回神,茶汤在杯中晃出细小的涟漪,“不我只是”他急中生智,“想起《牡丹亭》里‘游园惊梦’一折,杜丽娘见满园春色,感叹‘原来姹紫嫣红开遍’”程夫人眼睛一亮,茶匙碰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正是!我昨日读到这段——”“娘。”程添锦突然打断,将一碟杏仁酥放在林烬手边,“您上次说想请教林兄‘写真’那出的深意。”林烬指尖一颤,点心渣落在长衫前襟。他抬手去掸,却听见程添锦低笑:“不急。”那人修长的手指拂过茶几,指尖在木质纹理上轻轻一划,“先喝茶。”阳光突然变得灼热起来。林烬盯着程添锦手腕上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青筋,突然想起《牡丹亭》里最香艳的那段——“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这联想来得太过突然,他差点被茶水呛到。要死!我怎么想到那里去了!!!沫沫突然跑过来,小手扒着他的膝盖:“烬哥哥,夫人问我们要不要去看金鱼!”小姑娘嘴角还沾着奶油,红头绳已经松了一半。林烬如获大赦,立刻站起身。动作太急,袖口带翻了茶盏。深褐色的茶汤在米色地毯上洇开一片,像幅写意的水墨画。“对不——”“无妨。”程添锦已经蹲下身,用手帕按住水渍。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含着笑,“正好换张波斯地毯。”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林烬又一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天堑。程夫人牵着两个孩子往后花园走去。林烬刚要跟上,手腕突然被握住。程添锦的掌心温热干燥,指尖在他脉搏处似有若无地一按:“林兄。”他声音很轻,“待会若是家母问起”玫瑰的香气从窗外飘进来。林烬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唇,突然鬼使神差地接了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林烬猛地别开脸,耳尖瞬间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慌乱地抽回手,指尖在程添锦的袖扣上刮了一下,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卧槽我疯了吗?!这台词接得也太gay了吧!!!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他盯着窗外园丁修剪玫瑰的剪刀,银光一闪一闪,像极了他此刻疯狂跳动的神经。程添锦的手帕还按在地毯上,茶渍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我是说那什么”林烬结结巴巴地找补,“《牡丹亭》里这句最出名嘛哈哈”笑声干巴巴地悬在空气里。程添锦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白衬衫的袖口沾了点点茶渍,却浑不在意。他摘下眼镜擦拭,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深邃得让人心慌:“确实。”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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