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里能看见学校的钟楼!”林时趴在窗台上大喊。林烬站在新租的房子里,看着秦逸兴正笨手笨脚地给沫沫扎辫子,粗壮的手指捏着红头绳,活像在对付什么精密仪器。林时则光着脚丫在擦得锃亮的木地板上跑来跑去,嘴里还模仿着电车“叮当叮当”的声音。哎呦我去,这场景怎么这么像一对夫妻带娃??!!林烬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里嫩,赶紧甩了甩头。秦逸兴抬头瞥了他一眼:“咋了?抽风啊?”“抽你个头!”林烬抄起抹布砸过去,正好盖在秦逸兴脸上,“我在想,得赶紧把你娘接过来。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秦逸兴手上的动作一顿,红头绳从指间滑落。沫沫立刻捡起来,自己熟练地系好辫子:“娘来了住哪儿?”林烬环顾四周——八仙桌旁的空地刚好能支张床。他拍了拍樟木箱:“先凑合着,等书店下个月结账,再添张铁架床。”窗外传来卖桂花糕的吆喝声。秦逸兴突然起身,黑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局促:“那个我娘腿脚不好”“知道!”林烬翻了个白眼,“礼拜天我去借辆板车,你拉车,我推车,把老太太风风光光接过来!”他模仿着戏文里的腔调,还做了个夸张的拱手动作。林时和沫沫被逗得咯咯直笑,在房间里追打起来。秦逸兴却突然给了林烬一个熊抱,力道大得差点勒断他的肋骨。“松手!谋杀啊!”林烬挣扎着,却听见秦逸兴闷声说了句“谢了”。夕阳透过新擦的玻璃窗,将四个人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面上。林烬望着墙上晃动的剪影,忽然想起穿越前看的那些家庭剧。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读书会请柬,上面程添锦的字迹依然清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明天得好好跟那知识分子聊聊了。他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是为了讨好,不是为了算计,只是单纯想告诉那个人——现在的他们,终于有了能挺直腰板谈情的底气。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梧桐叶,在圣约翰大学的红砖拱门下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烬站在石阶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长衫袖口的暗纹——那是他今早特意用米浆浆过的,每一道褶皱都熨帖得恰到好处。三点整,他向来准时远处钟楼的指针刚刚重叠,林荫道尽头就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程添锦今天穿了件月白长衫,衣摆被风拂起时像一片流动的云。金丝眼镜链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金线。“林兄。”他在离林烬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这个距离既不会显得疏远,又不会太过亲昵,“新居的梧桐叶可还好看?”林烬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昨天搬进新家时,窗外确实有棵梧桐。他抿了抿唇:“程教授连这个都知道?”“猜的。”程添锦从怀中取出一本装帧考究的书,扉页夹着的梧桐叶标本脉络分明,“圣约翰的梧桐,与巨籁达路是同一批栽种的。”林烬接过书时,指尖与程添锦的手背轻轻一触,像两片落瓣不经意间碰在了一起。那一触的温度让他心跳陡然加快,却故作镇定地翻开书页:“《儿童教育心理学》程教授这是要给我布置功课?”程添锦轻笑一声,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林烬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听说令弟昨日入学,想着或许用得上。”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当然,若是林兄更想讨论《牡丹亭》”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秦逸兴拉着黄包车停在石阶下,车上坐着裹着蓝布头巾的秦母,还有两个穿着崭新校服的孩子。沫沫辫子上的红头绳在风中飞扬,像一面小小的旗帜。“程教授好!”林时举起作业本,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我今天学会写‘永’字了!”林烬趁机后退半步,与程添锦拉开距离。他低头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襟,借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紊乱的呼吸:“小孩子不懂规矩,让程教授见笑了。”程添锦却已经走下台阶,从公文包里取出个纸包递给沫沫:“杏仁糖,新到的。”他直起身时,目光越过孩子们的头顶,与林烬四目相对,“上次的问题,林兄考虑得如何?”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林烬望着阳光下程添锦挺拔的身影,忽然想起昨夜在新家的窗前,他看着月光下的梧桐树影,在笔记上写下的那句话。“情嘛”他慢悠悠地走下台阶,在即将与程添锦擦肩而过时停顿了一下,“就像明德书店的账本,明明每天都翻,却总有一页让人忍不住反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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