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觉得他只是在一位在白鹤洲书院当教谕的书生,但日渐相处之下,她发现他饲养高阶火兽,且在三界之中左右逢源,人际关系吃得很开,不仅是大内皇廷的红人,还能与泰山三郎维持着酒肉朋友的关系,也与狱神关系匪浅。最重要的是,他一介凡人之躯,能够直入天庭,与药王菩萨打交道。她对他有所隐瞒,他也对她有所隐瞒,那……不就扯平了么?芙颂心平气和,坦荡一笑:“我利用他睡个好觉,他利用我调查魔神的下落,相互利用,互为工具,有何不妥?”柳胭原本在喝新烟茶,闻言噎住,一连咳嗽了数声。他以为自己的挑唆会有效果,哪承想,芙颂连接招都不接招。柳胭试探性道:“你不怕他收了你吗?”芙颂道:“这句话问反了,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柳公子,如今是你自投罗网,我暂先收了你!”柳胭陡觉不妙,作势欲逃,指着芙颂身后道:“你看后面!”芙颂摇了摇头,晾开招魂伞,伞柄在她的手腕处速速旋转了一遭,招魂伞泛散着幽璧色的光华,织成了一张弥天大网,须臾就将柳胭收入伞中。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伞柄:“故技重施,就没有什么趣味了,柳胭公子。”话落,芙颂蓦觉后脑勺一疼,好像被某种球状物击中了。她像个不倒翁似的,倒在了地面上,又从地面上摇晃勉强站直。芙颂俯眸下视,看到是一个飞盘,驯马专用的。天杀的,是哪个赤佬大半夜出来驯马?!芙颂咬牙切齿拣起了飞盘,转身一望,却是撞见了一副熟稔的少年面孔,少年背后跟随着高大漂亮的战马,正是白泽。“夜游神兄弟,你可要紧?”卫摧没有认出她来。——这一夜天亮后,谢烬就等着那一道霓裳身影来,但晨钟敲了三声,那预期之中的人影,却是没有来,他坐在庭院下的棋盘下棋。毕方禀报道:“听闻日游神与夜游神互换了班次,今日是碧霞元君的祭神节,日游神需要值夜,以护泰山百姓们的安危。”谢烬原本对祭神节兴致不大,但听闻日游神会在今夜值夜。他将一枚白子落在了一个地方,忖了忖,摸出了一样颜色低调的檀木匣子,道:“毕方,今日将此物送去极乐殿。”直觉告诉毕方,这个檀木匣子里的东西不简单,主子是要给日游神送礼物么?会是什么礼物呢?“我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驯马罢,我先走一步……”趁着卫摧没认出自己之前,芙颂想着迅速开溜,但没走三两步,袖子就被掖住。卫摧递上了一个帕子,好心提醒道:“兄弟,你流鼻血了。把面具摘下来,擦擦罢。”滴答——滴答——芙颂只觉鼻腔处流下了一抹濡湿的血腥气息。血腥气息顺着她的脸流淌下来,蘸湿衣襟,在盈煌烛火的映照之下,鼻血折射成了五彩斑斓的红。芙颂冷汗潸潸,局促不安地接过帕子,擦了一下衣襟和下颔,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回去再擦。不用卫兄操心了。”但卫摧仍然拦住了她,“既是相逢,便是缘分,更何况我方才驯马时误伤了你,我请兄弟去酒坊喝一杯作为赔罪如何?”对方盛情难却,饶是芙颂想要拒绝,也难以狠下心拒绝,她又不想一边流鼻血一边跟对方畅谈,太尴尬了。情急之下,她压低声线说:“请我喝酒,想泡我?”这个反问出乎卫摧的意料,他松开了手,正色道:“我不是断袖。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你不是,我是。我就喜欢你这种身量魁梧又放肆不羁的,你再来招惹我,我就缠着你不放了!”芙颂说罢,不管卫摧究竟是个什么神态,当下逃之夭夭了。她因是逃得太快,也就忘了卫摧后面没说完的话。卫摧对白泽道:“她真正的身份、伪装成夜游神巡守凡间的样子,我都已经识破了。方才一看到背影,我就知道是她了。为何她要装作不认识我呢?”卫摧俯眸下视,看到地面上遗漏了一张碧绿色的手帕,手帕的左下角绣了一枝九瓣莲花,造相栩栩如生,想来是芙颂不慎落下的。他把它捡拾起来,想着下次见面还给她。——芙颂气喘吁吁逃回极乐殿,去莲池前洗了把脸,好不容易把鼻血止住,正想着用手帕擦脸,翻遍袖裾,却是遍寻无获。莫不会是遗落在了百戏坊罢?现在回去找,也不太现实,就怕会跟卫摧撞上。卫摧的八字应该跟她不合,每次见面都特别尴尬,总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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