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也是有些意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芙颂说完话,埋着脑袋,害臊不已,丝毫不敢去看应龙的表情。应龙一定知晓她清楚它究竟是谁了。谢烬却是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很早之前,就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了跟芙颂一模一样的答案——记起来了,是师祖祝融,在祝融峰问过他与芙颂的关系。风水还真是轮流转。芙颂回答了与他一模一样的答案。思绪归拢,谢烬好整以暇地看了芙颂一眼,她臊眉耷眼的,双手拢藏在袖口下方,不安地绞在一起,耳根红得仿佛能够滴出血来。看来又在装鹌鹑了。谢烬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将芙颂严严实实地挡护在身后,不使任何人看到她的窘相。元父注意到了这一端倪,忍不住多看了谢烬一眼。龙首昂然如狮虎,双目如熔金火炬,额顶生有一对峥嵘龙角,角尖萦绕着云雾,四肢粗壮如天柱,五爪锋锐如玄铁弯刀,爪尖寒芒刺目,一击仿佛能裂山断流。周身覆满坚硬的赤色逆鳞,笼罩着磅礴的潮晕气息。古人对应龙的形容是“呼吸成云,吐息为雨”,这一点在应龙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元父受其震慑,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肃穆。他言简意赅道:“跟我来。”二人随着元父一路到了围屋的顶楼,顶楼安置着一座幽闭的祠堂,房间供奉着元家的列祖牌位,牌位前挂着一套玄金铠甲,空气里弥散着一种陈旧枯槁的气息,仿佛这一座祠堂的门很久没有打开了。芙颂进来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祠堂内昏淡晦暗的光线。谢烬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套铠甲身上,烛火温黄的烛光如一枝细密的工笔描摹在铠甲的周身,玄金铁黑质地,表面覆盖满了铁鳞状叠层装甲,每片铁甲边缘泛散着冷蓝色的光晕。此则山神的铠甲。胸甲和膝甲等处覆有一些战损和残破的痕迹,似乎经历过不少的兵燹,但兵燹并没有将这一套铠甲击毁,反而历久弥新。一抹凝色浮掠过谢烬的眉庭,他心中添了些许计较。元父先焚香祭拜过元氏的列祖列宗,再取来铠甲上的佩剑,再从一旁多宝阁里取出一条白绫,他用佩剑在腕间一划,血珠滴洒在了白绫间,白绫很快染成了一片漂亮秾纤的藏蓝色。芙颂见状,有些讶异,元父的血竟然是蓝色的,他绝非寻常的男子。元父什么也没有多解释,拿起蓝绫,一端系在芙颂的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谢烬的龙爪上,两人的手腕各自系上蓝绫的一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芙颂望见谢烬那半透明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实体。她眸色闪烁,拂袖抻腕,尝试性摸了摸谢烬的脑袋。“诶,果然没有变透明。”摸一遍还不够,紧接着又摸了摸他额顶处的龙角,两只手轻轻圈住。两人近距离依偎在一起,她的身量只抵达他的胸-膛,他高大伟岸的身量反衬她身量格外娇小纤细。谢烬有意俯低脑袋,任由她摸。他的眸色黯沉如水,眸底下凡的卧蚕深了一深,唇角也牵出了一丝浅浅的弧度。芙颂摸着摸着,这才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她望着谢烬,谢烬亦是在望着她。他的眼神沉稳而有力,如一枚鱼钩,无声无息之间勾住了她。等她意识到自己咬钩的时候……对视之时,好像有什么花火碰撞了出来,一些暧-昧难言的东西流淌在空气里。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缓慢,万物静默如迷。砰的一声响,元父关箱箧的声音唐突地打破这一瞬的沉静。芙颂如梦初醒,飞快地松开手,撇开视线,尴尬地掩唇轻咳一声,朝外挪开了两步,与谢烬保持三尺之隔。谢烬看着这忽然多出来的三尺之隔:“……”或多或少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好了,没事了。”元父一晌拿绷带潦草地包扎了一番腕上的伤口,一晌道,“离开村子之前,这条蓝绫切忌拆开。否则,后果自负。”“你们在此将就一夜,翌日天亮就离开这个村子,莫要再回来了。”元父收拾了一座空屋出来,铺了两张簟席,簟席上又铺了两床被子,迩后干脆利落地拉上推门离开了,留下芙颂与谢烬二人。气氛本就微妙,现在更加微妙了,空气岑寂得针落可闻。芙颂心中存在着诸多的疑窦和困惑。比如储放在祠堂里的铠甲是怎么回事,比如他的血为何是蓝色的,又比如为何非要在天亮时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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