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勾玩着鬓角处的发丝儿,“别吵了,没用的,她醒不过来的。”顿了一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道:“对了,你是昭胤上神吗?”卫摧一愣,摇首说不是,并下意识看了谢烬一眼。邪颂觉察到了一丝端倪,目光落在了那一道清冷白衫的修直人影上,舌头舔了舔牙关,笑道:“看来,你就是昭胤上神。”谢烬没有回答,因为邪颂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晃身逼身前一步,发出了猛烈的杀招,谢烬眸光一凛,滑出巨阙,以它作为剑,堪堪挡住了芙颂递来的杀气!两厢势力疯狂对冲,邪力与神力相互绞杀在一起,溅起了巨大的飞沙走石!整座百鬼窟都为之震动!邪颂倏然收了杀招,灵活地越过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扳住他高挺宽实的肩膊,煞有介事地俯身嗅了嗅他的颈侧,随后又在他白皙的耳垂处小幅度地舔了一口。她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教谢烬没有防备,他僵在了原处。邪颂砸吧着唇,弯了弯眉眸,歪着脑袋,露出了享受的喟叹:“身体香香的,皮肤甜甜的,一看就很好吃,难怪她会如此想睡你。”谢烬:“……?”女郎的小舌是温热且裹挟着粘稠的水汽的,舐在谢烬皮肤上时,随之掀起一阵绵长久远的酥颤。他的耳根是湿漉漉的,都蘸染着她的涎液,皮肤上还有她身上残留的血腥气息。她在他身上开了个恶劣又暧昧的玩笑,看到他僵住又生硬的面容、以及脖颈上因紧张而狰突的青筋,她深深弯了弯眉眸,笑得弥足开怀,仿佛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他想去柔抚颈侧,擦掉那些蒙昧的痕迹,但动作伸展到一半,又被他的理智压抑住了。谢烬趁着邪颂在这时候放松警惕,暗命巨阙从侧后方攻袭,邪颂知晓他搞偷袭,却纵容他偷袭,她也不反抗,任由巨阙如蛇一般绑缚住了自己的身体。谢烬寒声道:“把芙颂放出来。”邪颂用虎牙磨了一圈嘴唇,俏皮地眨了眨眼,不答反问道:“我和芙颂,昭胤上神比较喜欢哪一个?”这一眨眼,教谢烬生出了恍惚。芙颂平日里也爱做这个小动作,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芙颂回来了。但看到她卧蚕之下覆有螣蛇枷的暗色咒纹,说明此时此刻,她仍然是邪颂。谢烬扯了扯巨阙的一端,将邪颂扯掖至自己的身前,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有正邪之分罢了。”这个答案并不让邪颂感到满意,她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就是个弱者,胆小如鼠的弱者,过去数千年,她被欺负时、被嘲笑时、被栽赃时、遇到危险时,都是我去帮她收拾那些烂摊子。如果没有我,她怎么可能平安顺遂地活到今日!”邪颂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烬,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人善被人欺,唯有当个恶人,人家才会惧怕我、尊敬我。”她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两股颤颤的泰山三郎:“芙颂一直搞不定此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但现在才知道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我强硬一分,他就怂一分,我若退让一分,他便会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只怕会变本加厉地欺侮。”“昭胤上神,我沉睡了上万年,万年前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万年后的世界,仍然依靠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三界仍然是老样子,凡人求神拜佛仍然只求财权命,众神一如既往地清高凉薄、以万物为刍狗,妖魔鬼怪还在以精气为食。”“强者生,弱者亡,我不过是做了强者该做的事。”邪颂虽然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魔种,但她对世界的认知是极其清醒的,她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谢烬静静注视着她身上那些伤口,她浑不在乎,也不喊疼。或许邪颂没有对疼痛的感知力,但芙颂绝对是怕疼的。他并不想让她疼。谢烬袖手一挥,一团赤金色的疗愈之力,沿着邪颂的伤口缓缓游走。邪颂感觉到一团暖流沿着伤口处徐缓地蔓延了开去,血渍消散,伤口在不断地缩小,最终消弭于无形,连疤痕也不曾遗留下来。“现在还疼吗?”谢烬看着她,淡声问。邪颂眸色晃过一抹奇异之色,她是一个缺乏体验与感知的怪物,在数万年前,作为魔神的女儿,她经常受到很严苛的特训,魔神待她固然是很好的,可她对魔神总有一份敬畏在,她受过很多很多的伤,但她没有脆弱的权利,她只能满不在乎地故作坚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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