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帅亦是被称为太岁魔君,是魔神座下的右护法。句芒看到芙颂如入定了似的,久久没回过神来,遂是道:“好孩子,你是不是也吓坏了?”芙颂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其实她没有吓坏,只是羲和怀孕的消息太突然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认知里,羲和潇洒豁达,自由奔放,是她的世面,是她关系最铁的朋友,她不该被钉在千夫所指的耻辱柱上。芙颂忽然想起了一桩事体。上一回与羲和在渔阳酒坊喝酒,她说有一桩事体想要告诉她,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诉诸于口。当时芙颂沉浸在与昭胤上神的恋爱氛围之中,也就没有深究羲和的欲言又止。其实细细想来,羲和的“异常”,都埋伏在过往与芙颂相处的种种细节里。诸如,她开始穿非常宽松的袍裙,不再穿修身束腰的衣物。诸如,她曾经去过一趟归墟,“失踪”了好几个月,芙颂一度联络不上她,后来,羲和并未对那一段时间的“失踪”做出过详细的解释。诸如,羲和最近很少再主动联系芙颂,一般都是芙颂主动联系她。诸如,细看之下,羲和的眉宇之间始终攒藏着一抹忧悒之色,不知是对什么的惆怅。芙颂的思绪逐渐归拢。假令句芒所言是真,芙颂唯一的情绪只会是心疼。为何羲和没有把怀孕这件事告诉她呢?她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这些艰难,谁也不曾告诉,也没有告诉她,将如此巨大的压力扛在肩膊上,她一定活的很辛苦。但羲和隐藏得太好了,每次与芙颂碰杯喝酒,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竟是连她都瞒了过去。心疼之余,便是滔滔不绝的气恼。芙颂在跟自己置气,气自己的粗线条,气自己大大咧咧,气自己为何没有关照到羲和的异样,气自己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恋爱关系里,没有好好照顾羲和的情绪与感受。句芒喟叹了一声:“羲和秉性不坏的,就是贪玩了点,怎么做出这样冒天之大不韪的事儿呢?怀了魔种,这完全是闯下了塌天大祸啊——”话未毕,她忽然被芙颂一个清凌凌的凛冽眼神吓住了。在句芒的认知里,芙颂是一个脾气很好、性情也十分温和的神职人员,平时好像是没什么情绪的,但她刚刚那一眼,杀意浓重,视线如淬了芒的锋刃。句芒仿佛被钳扼住了咽喉似的,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压和窒息感扑面而来,半句话也捯饬不出来。她是第一次在芙颂身上看到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天机阁真正要审问与惩治的,该是那个让羲和怀孕的魔道,而不是羲和。”芙颂嗓音清冷,语气肃穆,“将所有的罪咎都压在一个女子身上,算什么公正?又算什么天道?”女郎字字句句如沉金冷玉,一字一句敲撞在听者的心头上。句芒略感心虚地摸了摸鼻梁,她知晓芙颂愿为好姐妹两肋插刀,但冲她撒火算什么?芙颂在句芒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转身就走,句芒怕她冲动做傻事,急忙掖住她:“你要去何处?”“自然是去天机阁。”“天机阁在九重天之上,地方森严庄重,岂是你这种小神说去就能去的?你若是强行硬闯,怕是会被那天堑压得灵台陨灭,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句芒语重心长道,“我知晓你担心羲和的安危,但也不能过于莽撞,你这样横冲直撞,只怕会被天机阁当作同党,一起抓了。”芙颂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等理智归拢,怒火渐渐消停下去。凭她现在的修为,还无法独身直上九重天。愤怒是最无能的表现,她现在应该想尽办法见到羲和,让她把真相都说清楚。可是,要如何见到羲和呢?芙颂道:“羲和被带走之前,可有说什么?”句芒细细忖了一忖,道:“记起来了,她说如果你来找我,就对你说,绝对不要插手她的事。”芙颂的心猛地沉了一沉,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微微攥拢成拳,因是攥力过紧,整条手臂上青筋骤起,苍青色的筋络沿着手臂的线条一路延伸进去,消隐在了袖裾的深邃处。“羲和……”芙颂望向羲和时常种植的那一株春树,此时此刻,叶脉由绿转黄,再逐渐褪去所有颜色,焦黄的飘叶铺满了树底,目之所及之处,皆是满目疮痍。春树与羲和的生命是紧密相关的,她是司春之神,她是什么状态,春树也会是什么状态。如果春树颓废凋敝,那就意味着羲和的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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