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和宫,当着豫妃的面把那对镯子夸得天花乱坠,又说只有这一对才是乾隆特意挑的,就是为了赏她揭发有功。豫妃自是欢喜的不行,还以为乾隆赏满宫,不过是为了赏她而遮人耳目的。令皇贵妃是个会做事的,虽然豫妃时不时跳出来蹦跶一下,但也没什么大问题,后宫还算安稳。这一晃就是两年过去,这年,乾隆定下南巡,为表孝顺,还请了太后一起。这几年,乾隆与太后表面母子情还是做到位了的,两人都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了脸面。而同行的嫔妃也只带了妃位以上的几人,其他的都留在宫中。蒋之恒照例要先过去查看一番,刚到杭州就被一群官员围住,大部分都是老面孔。“之恒公公辛苦了,这几年没见了可还安好?”“之恒公公,本官备了一桌酒菜,可愿赏脸?”蒋之恒笑着和几人寒暄,这些便宜都是乾隆允许占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一路赶来确实有些乏了,诸位等杂家梳洗一番。放心,各位大人请,杂家一定到。”蒋之恒先去了安排好的院子,梳洗一番,又安排了人出去查探,这才去了官员们定好的花楼。几年没来,这花楼都比前几年繁华了不少,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蒋之恒正要迈进花楼的门,迎面就撞过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蒋之恒侧身躲过,那人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上,嘴里还醉醺醺地喊着:“爷有银子!有银子!”钮钴禄善保将中年人推出来的龟公见差点儿撞到蒋之恒,连忙过来道歉:“这位老爷见谅见谅,小的不是有意的。”蒋之恒不甚在意地道:“没事。”又对着倒在地上的人扬了扬下颚:“这才天黑,这人就喝醉了,你们生意挺好啊。”龟公谄媚地笑着领蒋之恒往里走:“这人在咱们花楼住了快半月了,前两天开始就没给银子,咱们老鸨见他是木材商,就允他拖欠两天。没想到今天还是没银子,咱们楼里有小百人要养,也不好让他白吃白住的。您说是吧?”这龟公说话语速快,但字字清晰有逻辑,很快蒋之恒就从里面听到了重点。有些疑惑的问道:“木材商就可以拖欠?”龟公笑着领蒋之恒上楼,解释道:“这不是皇上南巡,各处都在修建行宫,这木材商是近来最有钱的主,咱们肯定要小心伺候着。”蒋之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侧头看向全禄:“去给爷买些特色糕点来。”全禄会意,立刻躬身应是出了花楼。蒋之恒和一众官员推杯换盏到深夜,婉拒了他们给他找的花娘,带着一堆礼物坐上回去的马车。接过福安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蒋之恒有些倦怠地问全禄:“查的怎么样了?”全禄给蒋之恒整理了一下靠垫,手上剥着橘子:“是给扬州高旻寺行宫修建提供木材的商人,前几年确实赚到了银子,但上一次的账没结,他是来要账的。”“呵~”蒋之恒嘲讽的笑了一声,放下茶杯,“估计他是要不到账了,高旻寺行宫修建与维护是由两淮盐商承担,盐商捐输的,上一次修缮行宫都隔这么久了,能要到早就要到了。”蒋之恒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思索一阵后,缓缓道:“去查查,捐输修建的盐商是什么情况,主持扬州高旻寺行宫修建的官员又有哪些。”全禄有些不解地问:“公公,您怀疑那些官员?”蒋之恒闭着眼睛靠着,语气淡淡的解释:“盐商捐输就是为了讨好皇上,断不可能欠木材商银子,那些官员也不会自己倒贴银子,既然行宫已经修建结束这么久,没道理还不给木材商结账,其中应该有内情。”半晌没听到全禄的声音,蒋之恒疑惑的睁开眼看过去,就见全禄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蒋之恒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想什么呐?”全禄犹豫一瞬说道:“公公,就算是那些官员贪污,关咱们什么事?”蒋之恒好笑的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能大张旗鼓贪污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头上有人,这一层层上去必有前朝大臣。这些现成的把柄不抓,要是以后遇到这些大臣的事,还要费些心思。”全禄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的明白了。”没多久,扬州那边的据点就来了信,原来上层大盐商为南巡修建行宫、园林时,常虚报开支,部分工程可能存在中饱私囊。地方官员借机勒索盐商,强制摊派接驾费用,导致部分小盐商破产。而这些大盐商中饱私囊一部分钱财也孝敬了上面的官员,还有地方官员趁着管理宽松,动用藩库银两和商捐银分别报销,贪污的官员之多,三张信纸都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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