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我可以用吗?”他轻声问道。里德尔漆黑的瞳孔静静凝视他,没有说话,手背上的触感是如此清晰明了——凉,像山间的泉,冬日的月。明明掌心在大部分时候要比裸露出来的任何肌肤都要热。手背感觉到的却是一股淡淡的凉意。他望着阿布拉克萨斯,注视他的脸,最后落在他盛了冰湖的眼睛。突然反手握住他。下一秒,一道清冷如珠的嗓音出现。“四分五裂。”刹那间,咔嚓一声,花瓶出现数条裂痕,而后碎片哗啦啦的全部落在地上。杖端散发着微弱荧光,阿布拉克萨斯借着里德尔的手用了他的魔杖。“谢谢汤米,”阿布拉克萨斯眉眼轻笑。这根未来饮了无数鲜血的魔杖,在他掌心隐隐发烫,暖意顺着皮肤不断攀登,最后涌入胸腔。等到里德尔松开手之后,苍白的掌心已经染了淡淡红润。“怎么还不走?”阿布拉克萨斯挑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从头到尾里德尔先生就像被施了沉默咒,一言不发。“我想,你的朋友也许在等你。”他瞥了眼里德尔手里的书,《教你如何使用中级黑魔法》,这种程度的书,不会是一个连不可饶恕咒都施展的得心应手的人看。所以,只能是他在教他所谓的朋友。里德尔顺着他的视线落入手里的书,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走了,毕竟时间是他定的,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离开。只是心脏莫名的有些奇怪,尤其是看见孔雀时,它好像会不受自己控制的收缩。但里德尔只是看了看他,目光落到他耳垂上的蛇骨耳饰上才转身离开。咔哒一声,寝室的门被关上。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完全消失的背影,片刻后,才转头看向窗户,窗外的雪地里多了一个黑色人影。而窗户的玻璃也不是完全透明,它带了点灰蒙蒙的蓝,很浅,很淡,但人站在它面前,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灰眸里的黑色人影彻底消失,玻璃上的人也收起了笑。阿布拉克萨斯凝视着上面模糊的自己,视线忽然锁定在耳垂上的银色。其实他还从未仔细看过这东西。因为它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标记,彰显了里德尔对他的独占欲和掌控欲,他看着有些心烦。所以几乎从不投以视线,只是现在他看着看着,眸光微动。这耳饰似乎有些眼熟。忽然抬手,试图将它取下来。然而,当手指触碰时,发现它竟然被附了魔法,紧紧贴在耳垂上,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意识到无法轻易取下后,阿布拉克萨斯起身走到镜子面前,光滑的镜面,映照出熟悉的银色,以及熟悉的形状。瞳孔微缩,耳饰怎么跟他的吊坠一模一样?虽然汤姆曾经见过他的吊坠,甚至亲手触碰过,但他根本不可能允许非他之外的任何东西成为他打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在这方面,猫咪的独占欲总是极度强横。所以他也不可能仿照吊坠做一个耳饰出来。那么,为什么耳饰会跟他的吊坠如此相似,不仅形状,配色,就连蛇骨上的瞳孔都点了红色。红?等一下,阿布拉克萨斯脑海忽然涌出一个想法。他迅速走到柜子旁,拿出吊坠,越看越觉得两者相似。压下内心的诧异,他仔细观察蛇骨上那抹红色,发现暗红的瞳孔里泛着细碎的流金。而后将其紧紧握在掌心,片刻后,松开一看,猩红的瞳孔散发出微弱的幽光。那是银金血。吊坠上竟然也有银金血。这不可能是巧合。怎么会完全一样,就连点睛都同样用了银金血。难道——阿布拉克萨斯站在镜子面前,手指紧握。难道吊坠其实出自汤姆之手。可这怎么可能?那个时候他们完全不认识。他的吊坠怎么可能会出自里德尔,这太荒谬了,那个时候,那个地点,他完全不可能出现在马尔福庄园。一股钻心的寒意忽然从心底涌现,逐渐席卷全身。除非——阿布拉克萨斯指尖嵌入掌心却丝毫不觉,或者说心底升起的那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完全侵占了他的注意力。除非是另一个……不,这绝不可能。那只是梦而已,而且那个也不是吊坠,它分明是…世界上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使…即使是魔法,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扭转——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瘦削的脸,以及耳垂上不断闪着暗红幽芒的蛇骨耳饰,只觉得那里忽然藏着一个不见天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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