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狱略微回身瞥了一眼那令牌,而后又迅速回过了头,一脸“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的表情,应了声:“是是是。”廖茵儿又问道:“那靖王三公子没对周大人如何吧?”听郡主宫人问起,金司狱便透露了句:“动了刑,受了点伤。”廖茵儿问道:“没伤着脸吧?”金司狱对着前头哈着腰道:“那倒没有。”廖茵儿又问:“没伤着要害处吧?”周大人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手指算要害吗?周大人这回算是倒了大霉了,万一祖大帅打进来,那三公子非杀他祭旗不可,相比之下,手指应该算不得要害吧?金司狱回了句:“没有。”廖茵儿道:“那便好。”金司狱一路将人带到了周大人牢房门前,见周大人已经歇下了,正面着墙,背对栏杆缩着身子侧卧着。金司狱说道:“周大人在里面呢。”廖茵儿道:“司狱大人能否通融一下,让郡主进去跟周大人说两句体己话?”金司狱犹疑一瞬,而后说道:“既然太皇太后玉腰牌在此,郡主的意思便就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了。我等都是看腰牌行事,没有通融一说。”说着,解开了链锁,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到一旁面壁。只见郡主带着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进去了,过了会儿,那宫女便拿出一块大缎子,和太监两人把铁栏杆那一侧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这宫里的规矩他们虽看不懂,却也只能遵从,大家继续面壁站好。反正郡主也是拿着玉腰牌来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管都推到郡主和这玉腰牌身上就是了。周祈安听到响动回过身,便见牢房里来了三个人,仔细一看,竟是郡主和那日骊山狩猎救过他一命的宫女。周祈安不明所以,刚坐起身,王宝姝便迅速捂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闭嘴,照我说的做!”牢房外,金司狱带着几个狱卒面壁站岗,跟罚站似的,听牢房内郡主声音娇蛮地说了一句:“脱了。”周大人似是求饶似的道:“郡主……”那声音可怜极了。郡主命令道:“我叫你脱了!”这一声呵斥听得金司狱在门外也跟着一激灵,替牢房里的周大人捏了一把汗。周大人最近这是怎么了?接连遭逢不义。被三公子动了刑也就算了,今天这又叫什么事儿?周大人今年才十九,青年才俊,白白净净的,别再吓得他有什么阴影了。紧跟着,里面便没声了。金司狱与几名狱卒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所以这是没下文了?而正在这时,只听里头传来一声极度隐忍的……这声音不大,却让门外几人臊得睁不开眼。大家不敢多言,继续红着脸面壁站岗,而紧跟着又是第二声……金司狱像是听不得似的,眼疾手快,连忙把自己连同附近几个狱卒都撤走了。那之后,里面两人便不装了,老旧的床板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金司狱实在没眼看,心想本朝公主、郡主都这么狂野的吗?他们大长公主和王昱仁和离后,便去了华阳山修道,时不时却总和山上的小道士传出点隐晦秘事,每次还是跟不同的人,被山下百姓传得津津乐道。且看样子,周大人此刻也不是遭逢不义,这是甘之如醴了吧?金司狱回想了一下,发觉郡主贴身侍女刚刚那一句“没伤着要害处吧?”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还好他说的是没有,若说了句有,那才是献周大人于不义!想着,金司狱擦了一把汗,竟有种劫后逢生般的后怕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两刻钟时间,在他们的面红耳燥与接连叹气声中缓缓流淌。终于,宫女、太监将那缎子撤了下来。郡主甩了一下袖袍,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牢房。金司狱一边在前头带路,把人往外请,一边又迅速往牢房内瞥了一眼,见周大人又面朝墙、背朝栏杆地侧卧着缩在那儿,被子快蒙住了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哼,是该没脸见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做了十几年狱吏,哪见过这等败坏纲常的事情!怎么着,是监狱更有意思啊还是怎么着?金司狱通红着双颊把郡主送了出去,看着郡主轿子离去,又目送了许久。直到转回身,看到头顶“天牢”二字,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吹走了他脸上的红晕,也吹得他浑身一激灵,一个闪念在他脑海中晃过。不好!他连忙跑回了牢房,开了链锁,跑进去看了一眼,见那人正在床上瑟瑟发抖,掰开他挡在脸前的胳膊一看,果然已经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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