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雨打了个哈欠,今日做的事远超她过去的工作量,又顺着惊云端闹了许久,着实疲倦不堪,但她本着今日架不过夜的原则,强打着精神,“端端,我突然那么说,的确不对,有怀疑你的嫌疑,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十二可怜,但惊云端同样无辜。迟听雨反思过,她诚然不该在惊云端面前为十二说话,惊云端不仅仅是受害者,更是她的爱人,是爱人就总会有占有欲,会吃醋,她该考虑到这点。“我向你道歉,别生我气,好吗?”迟听雨率先越过那条看不见的分界线,靠在了惊云端肩头,“你生气的时候不理我,我会伤心。”伤心二字如同利刃,扎得惊云端千疮百孔,她的眼泪没忍住,再度掉了下来。委屈么,有之,可更多的是后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成为野兽一般只凭借本能索取的时刻,一贯能克制情绪的她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我不想的,听雨。”惊云端抬手揉着眼睛,“可我不想你帮她们说话,我知道她们可怜,也知道你心地善良……”从不愿承认自己可怜的惊云端偏头,昏暗的灯光下,大小姐肩头的伤痕是如此刺眼,轻而易举就能辨出是一圈牙印,还是发了狠,好不留情咬下去的牙印。好似如此就能在这人身上烙下永久的标记,圈定她的归属权。她伸出手去,指尖在那处轻碰了碰,凝结的血痂带着轻微的粗糙感,让她缩回了手。“要是可怜就能得到所有的你,我也很可怜,听雨,你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做的,我善后惊云端演技好,惯会装,叫人时常分不清她说的话究竟掺了几许真心,饶是迟听雨偶尔也会选择性地听取她的胡乱之语,在想给出回应的时候,与她交手几个回合,而不想回应的时候,便假装那些话是耳旁风,穿堂即过,不留痕迹。但这一刻,无论惊云端是演出来的亦或是真心的,迟听雨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脏好似被人用一只巨大无比的手狠狠攥紧,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席卷,更是裹挟着绵长且浩荡的心疼。惊云端平日看着没脸没皮毫无下限,实则有些她不愿承认的事从不会说出口,例如:她很可怜。迟听雨把人箍在怀中,用力之大仿佛超过她生平所有,好似要将惊云端勒进她的身体里才肯罢休。不是没见过她哭她掉眼泪,但那些眼泪心疼中多少带着好笑,基本都是惊云端又在游戏中以如何如何离谱又奇葩的理由死去,因死亡时刻的体感疼痛流下的生理性泪水,却从不是今日这般。“端端,你得到的一直是完整的,全部的我,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若是有时光机,迟听雨大约会毫不犹豫穿回数小时前给那时在二人各种斗智斗勇的胜负欲上头状态下的自己一个棒槌。有些话总是不该说的,正因为是爱人,拿着双方之间的信任去试探,更是不该。“明明是我不对……”惊云端的眼泪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偏她偶尔又有些“最后的面子”,一要哭就别过脸去,把脑袋整个都埋进枕头里,薄薄一层枕套肉眼可见地被泪水泅湿,要不是此刻场景严肃,不适于玩笑,迟听雨真想怀疑怀疑,究竟被做到哭的那人是她还是惊云端。“是,我们都有错,好不好?”迟听雨语气柔和,在床事上被粗暴对待,除了有些疼,她倒也没有过分在意,实在是惊云端在这方面技术出奇的好,哪怕时至今日她们都无法做到最后一步的深入,却仍能在外隔着一层跃到云端之上。且褪去了温润壳子的惊云端,好似洪荒中苏醒的凶手,带着厚重又凶厉的强势,其实……还颇有些不一样。只可惜这些话,迟听雨碍于那层薄薄的面皮,又不能坦白告诉给边上这位大哭包。总不能说:“没关系,我……我也很舒服?”光是想想,迟听雨就能臊得原地起火。“还是……端端不肯原谅我?”迟听雨俯身下去,咬住惊云端的耳朵,眼见惊云端自责的不行,想法在脑海中转了又转,终是本着豁出去的态度,低声说出了那句上一秒还自诩这辈子不可能说的话。惊云端耳朵动了动,转过身,泪痕满面地望着烫红了一张脸的迟大小姐,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确定道:“这样也行?”迟听雨咬着下唇,压下泛上来的羞耻,点了头。点完头,又有些无法面对似的,干脆躺平身子,忍疼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带着几分恼:“不许再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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