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缩减规模的情况下,直接在他的粉群里面抽取和定向分发免费入场票,不对外出售,所有相关支出都从谢青玉的个人账户里面划。胡璇算是大致明白了,谢青玉是想将这场生日会作为给真心喜爱支持他的人的福利回馈,分文不取。她立刻按开手机,指尖在计算器上飞快跳动,很快就把一串数字推到谢青玉面前:“青玉,这个成本你得好好算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这孩子实在太实在了。胡璇在心里叹气,他才红了多久?各类收入和代言费加起来可能刚够置办个像样的衣橱,现在居然想把辛苦赚来的钱都砸进生日会里?这哪是办生日会,分明是在做慈善。她见过太多艺人,哪个不是想方设法从粉丝身上捞钱,大捞特捞,哪有像他这样反其道而行的?最重要的是,粉丝们嘴上说的好听,谁又能真心喜欢一个艺人一辈子的?真的值吗?“我算过了,可以的。”谢青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平时他的开销本就极简,只要留出繁星那份,剩下的完全够用。钱这种东西,没有那必然是万万不能够的,但是多了以后也只是数字。谢青玉在另个世界赚的少吗?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不仍旧是身无分文,还不如用它去做自己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对他而言,金钱从来不是最重要的考量。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粉丝们给他拼命熬夜打投的时候、冲榜的时候、花钱买她们自己可能并不怎么会用到的代言周边产品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值不值得。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能也任性一次?心碎の玉玉子见谢青玉神色坚定,目光澄澈得没有半分动摇,胡璇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放缓:“这事儿急不得,得从长计议。”谢青玉点头,他本就没指望一次谈话就能定下。只要胡璇不直接否决,愿意把这个提议放在心上,后续的推进就不会太困难。拍摄现场,因为品牌方那边已经提前对接好,谢青玉完成度很高,所以拍摄进度也很快。拍摄刚结束,负责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谢老师真是太专业了!下次……”话音未落,胡璇已经不动声色地插进两人之间,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将谢青玉护到身后。她笑容不见半分失礼,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合作愉快是双方的,具体事宜我们改天详谈。”谢青玉在她身后微微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看着胡璇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绕得云里雾里,他这位经纪人脾性也不小呢,不过这性子挺对他的胃口,相处起来倒也不难受。凌晨的夜风格外凛冽。一行人走出拍摄大楼时,已是凌晨一点钟,胡璇还在和他对明天的行程安排。她已经和平台方以及悦鱼公司对接好,下午15:00就会来接他走,大秀19:00正式开始,4个小时的时间其实挺赶,因为还没有算上路途耗费的时间和妆造时间。但是没办法,谢青玉热度很高,他离开镜头得流失多少流量,这是平台方能接受最多时间了,再多它们不干。“到时候……”胡璇边走边聊,突然被一阵刻意压低的欢呼声打断。“青玉宝宝辛苦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宝贝怎么工作到这么晚,妈妈好心疼呜呜呜!”“老婆多吃一点啊,太瘦了,快点回去休息!!”“玉宝加油,我会永远支持你的!!!!”“谢青玉不要这么累啊!”“………”连绵不绝的呼唤在寂静空旷的拍摄场地外格外清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商务车不远处的栏杆旁,几个女孩正踮着脚朝这边张望。她们手里举着荧光手幅,灯牌在黑暗中发出晨露青的暖光,既不会刺眼,又能让人看清上面“谢青玉”三个字。最难得的是,她们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站在离谢青玉不远不近的地方,正好能够看清他,给予支持,又不至于给他造成困扰。谢青玉的目光穿过夜色,落在那些依然守候的身影上。他抬手将帽檐微微抬高,露出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朝她们用力挥了挥手,又郑重地鞠了一躬。“快回去吧,太晚了。”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温柔,却掩不住其中的心疼。分明来时就看到她们在那里,现在已是凌晨,走时她们竟还守在那里。这份心意沉甸甸的,让他既感动又难免生出些许愧疚,试问这又哪里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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