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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第1页）

凤渊拿起桌旁的烛灯放在面前。有些不舍的，又一次摸摸他懂事的女儿，“南灵，我欠了你很多，身为父亲，身为皇帝，没有让你拥有一个公主的人生，我很抱歉。”“就连到死，我也没有看到你成亲，没有看到你幸福。”凤渊的眼眸湿润。南灵摇头，“南灵的出生就是为了保护父亲和兄长，宁死无悔。”凤渊愣了愣。眼泪掉了下来。“好…”他又一次笑了，“去拿火折子来吧，帮我点亮这盏烛灯！”南灵没有火折子，但她身上有两块火石。行军之人，一般身上都会带一些可以用的东西。她把烛灯点亮了。昏黄的火光照在房间里。诺大的金龙殿，竟然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可以欣赏这道光。凤渊看着烛火怔怔出神。“南灵，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喜欢上了一个祁国的小将军对吗？”南灵愣了愣，没想到这两天，她在昏迷的父亲耳边所说的话，他能听见。她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凤渊问道，“他会对你好吗？”南灵低下头深思。她的兵符，就在周小川的手里，她相信他。虽说这几天，周小川都没有如约过来救他们出去，但南灵仍旧深信着他。毕竟他曾经为自己丢过命，又为自己留在了越国出生入死，如果这样都不值得相信的话，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人相信的呢？南灵抬头，眉眼认真又坚定，“父亲，他会对我好的。”她没有再叫父皇，而是叫的父亲。像一个有了心上人的少女，要把自己爱的那个人介绍给她最亲的亲人。凤渊盯着她看了很久。释然的笑笑，“他对你好就行。如果你可以活着出去，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凤渊又一次看向烛火。有一些不舍，却还是眉眼间带着决绝，“南灵，等下我将烛火推翻，你趁乱离开，懂了吗？”营救南灵惊讶的望着他，很快的明白了凤渊的用意，他想用自己的死，来给南灵谋的一个逃生的机会。她赶忙摇头，慌乱的用手攥住凤渊的手，“父亲，您别放弃，我们还有机会，小川，小川他就在外面，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凤渊知道，祁国有一个小将军，和南灵差不多的年纪，是前几日离京的使臣周源的儿子。大祁的淮南王府名气很大，凤渊在越国，也多次听说过周源和苏安安。龙生龙凤生凤，这样的两口子带出来的孩子，他也很放心，觉得会是南灵的归宿。只不过…凤渊虽然久病在床，却也是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南灵，宫中到处都是凤遇的人，他进不来的，只有你出去，你们才可以再见。”南灵疯狂的摇头。虽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却还是不想让凤渊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她活命。凤渊又咳了两声。“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这辈子，爹都没有为你做些什么，在临死前，就让爹来保护你一次好吗？”南灵沉默了。望着凤渊好久。她是一国主将，又怎么会不懂其中道理？现在的局势，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凤渊是用这种寻常人家的父亲对女儿说话的口吻与她说的，甚至比用君臣之道来给她讲道理更加让南灵不忍拒绝。过了许久之后，她红着眼眸，给凤渊磕了三个头。最后一个头磕在地上，没有抬起来。她无力的闭眼，有泪珠子打在地上的声音。南灵说，“女儿…女儿听爹的。”凤渊松下一口气。又笑了笑。父女二人走到床边，凤渊手里拎着那盏烛灯。放在了床上。还没有推倒，外面忽然传来了声声躁动。南灵赶忙拿起烛灯，好在火还没有烧到被子上。接下来，传来了门口侍卫倒地的声音。南灵瞪大了眼，看向那扇门。门从外面被推开，伴随着光线，迅速进来了一名穿着锦衣卫服装的男子。南灵看清来人之后暗了暗眼。不是小川。这个人是柳玉白。柳玉白进来，看着小姑娘的这表情，挑了挑眉，“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吗？”南灵回过神，赶忙道，“南灵不敢。”她看向柳玉白身后。门已经关上了，那两名倒地的侍卫也直接被扛了进来。没有小川。柳玉白道，“他在宫外等你。”南灵闻言，又一次亮了眼睛。“现在我要带你们出去。”柳玉白活动着肩膀。南灵看着他一个人，微微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是柳玉白勇气有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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