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是他,却要反过来安慰凌槿君。凌槿君闭上了嘴,止不住抽泣着,只是还是抱着他,不愿意松开手。“帮我解开绳子。”靳钰说:“手脚的都松开。”凌槿君照做,绳子绑得很紧,松开的时候靳钰手腕脚腕上都已经有了青紫的淤痕。他的眼泪又掉得更厉害了,靳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出来买绷带,听着里头有声音。”凌槿君泣不成声,“一看发现,居然是,居然是哥……”靳钰挥开它,自己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凌槿君像是想来扶他又不敢,哭哭啼啼地跟在他身后。车果然被偷了,好在这里离他家不远,进了家门,凌槿君跟上来,哭腔浓厚地叫他,“哥……”“不要跟着我。”靳钰疲倦地说:“我去洗澡,你去睡吧。”凌槿君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应该也是没有找到由头问。靳钰洗了澡,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躺到床上的。他闭着眼,忽然又听卧室门被人敲响了。“哥……”凌槿君说,“我能不能,我能不能……”靳钰没有说话,凌槿君也不走,彼此沉默了好久,他低声说,“进来吧。”凌槿君钻进被子里,很小心地躺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动静。靳钰闭着眼,好半天,慢慢睡着了。他果然又梦到了过去。靳钰不是惊醒的,是被凌槿君叫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一时分不清梦里梦外,凌槿君的脸在他上面,又在哭,叫着他,“哥,哥,醒一醒!”靳钰喘着气看他,“怎么?”凌槿君却抱住他,不是从前那样缩在他身后的抱法,是双臂环着他,胸膛抵着身后,下巴挨着他头顶,将他整个人罩起来的抱法。“哥在梦里哭啊。”凌槿君抽噎着,“看起来好可怜。”靳钰不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只是突然觉得很累,累得没有力气动一根手指头,他闭上眼,听耳旁凌槿君压抑却又实在无法压住的哭声,他抱住他,有股温热点在他耳尖,像是个吻。“哥不要怕。”凌槿君小声说:“我在这,没事了。”13请记住我靳钰近期不怎么爱出门了。倒不是怕,只是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他夜里做噩梦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每每一头冷汗地惊醒,对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呆,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凌槿君开学了,但除了上课以外的时间都腻在家里,他总是很着急地跑回来,大冷天跑得满头大汗,靳钰很不能理解,自己尚且能自理,哪用得着他一个自己伤还没好全的人这么来回折腾?但看凌槿君显然折腾地乐在其中,笑得也比以前多得多,索性随他去。靳钰在家办公,对外说在国外出差回不来,暂且推掉了所有的商会。吃完饭后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凌槿君挑的,一部国外动画片,讲死亡和遗忘的故事。靳钰几次险些要睡着,勉勉撑到结尾,扭头一看,凌槿君坐在他身旁,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他有些惊奇,哭得这么厉害?凌槿君抽抽噎噎地转过头,问他,“哥,你不哭吗?”靳钰说:“你不都替我哭完了么?”凌槿君破涕为笑,又说:“好感人啊,我觉得心里好难受。哥,等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电影还没结束,主角抱着吉他对着他的祖母唱起那首歌,配乐变得轻而缓,像似有似无的呜咽。靳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随口说:“记得。”他是随便说的,但凌槿君当真了,他又问:“哥,如果有下辈子,咱们俩还会见面吗?”“你信这个?”“不信啊。”“那你问什么下辈子。”凌槿君笑了,说:“等我死了,我要变成哥的台灯。”“……”靳钰一直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觉得自己以后都再也不能直视自己家的灯了,“为什么?”“这样哥就再也离不开我。”靳钰听了,平淡地点评,“你倒挺有创意。”电视上的画面变换着,色彩缤纷,像绮丽的梦境。靳钰一只修长的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支着脑袋,他有些轻微的近视,鼻梁上架了副眼镜,电视彩色的光在他镜片上反射出来,却更显得他镜片后的眼镜又冷又理智。不上班的时候,靳钰一般穿得很随便。但他很少有“随便”的衣服,因为他基本全年都在上班。柜子里清一色的西装大衣,睡衣洗了,他穿的是凌槿君借给他的一套针织长袖长裤,米白的料子,柔软又贴身。凌槿君几次偷看他,又欲盖弥彰地转回去,再忍不住看过来,后来终于说:“哥,我能借你的眼镜带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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