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总梦到那个时候的事吗?”靳钰低低道:“有时候会。”“哥也觉得害怕,和我一样吗。”凌槿君问:“害怕到没有办法,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和我一样吗?”“嗯。”凌槿君小声说:“别害怕,哥哥。”靳钰的眼泪流下来,悄然无息地淌了整张脸,再叫他不动声色地抹去,连气息都没有变一下。凌槿君没有察觉,靳钰的胸膛是温暖的,凌槿君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安心,心下想:我知道那段回忆对你来说是痛苦的,可那段回忆是我们仅有的东西,我们曾经那样相依为命过,你不能忘记,你必须得时时刻刻记着,别忘了我。靳钰松动了,他察觉到了,但没有挑明,安静地给出他自己理清思路的时间。过了会,凌槿君侧过脸,轻轻在他掌心吻了一下。靳钰的手往回抽了下,警告他:“凌槿君。”“不愿意的话,就再打我一巴掌吧。”凌槿君说:“哥哥。”靳钰真把手抬起来了,但是没能抽得下去。叫凌槿君逮住了空子,抓着他的手一路亲上去,软而薄的唇轻轻蹭过他的手心,掌侧,修长的手指,锋锐薄削的腕骨。他的吻像雨点,密的,烫的,像能融化人的骨头。靳钰闭上眼仰了头,凌槿君顺着他的手臂一路亲上去,到了手肘处忽然路经一转,直直往下。靳钰及时一把掐住了他的脸,“凌槿君!”他用劲不小,手上青筋突起,筋骨走势锋利,是双很男人的手。凌槿君被他掐着抬起了脸,眼尾薄而垂着,透着红,目光中藏着潮湿的水汽,欲落不落地看着他。靳钰对上他的眼,沉声道:“别犯浑。”凌槿君挣开了他的手,头低下去了。靳钰仰起了头,眉头紧蹙,伸手要推开他。凌槿君活似头顶长了眼睛,拦住了他的手,啪得摁在了书桌上。宽大的书桌后,只能偶尔看见有谁的发顶不时冒出来,靳钰的手还被他摁在书桌上,皱着眉,过了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忽然使劲挣开了凌槿君摁着他的那只手,将桌上的台灯打翻了下去。好在这灯质量不错,光影没暗,侧面拉长了地板上的两个影子。凌槿君跪着,半晌,将脑袋抬起来了,白皙的肌肤下透着血色,像从滚烫的水里刚捞出来,浓睫没能掩住眼里的幽光,痴痴叫他,“哥……”靳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没能答他这一句。可很快他的身子又忽然往上弹了下,大腿根一痛,凌槿君一口咬在了上头,再轻轻地啄吻下去。空荡荡的房中响起了另一道喘息声,靳钰不说话了,仰头凝望着天花板,待到那喘息声微平,才说:“好了没?”凌槿君不答,扑上来又要吻他的唇。靳钰一巴掌将他抽了回去,“好了就滚出去。”他没使劲,落在凌槿君身上也就是不疼不痒的,凌槿君又攥住了他的手,忽然又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似的,硬把自己完全塞进他怀里去,轻声叫他:“哥。”靳钰仰着脑袋,“我求你先闭会嘴吧。”凌槿君低低笑起来,震得靳钰胸口一阵发麻。他攥住靳钰的居家服的衣襟,小声说:“哥哥。我只有哥哥了。”靳钰沉默着,凌槿君攥得他这样紧,紧到好像这世界是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靳钰是唯一的船。“哥也只有我了。”凌槿君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倒掉的台灯没人扶,光影摇晃着,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摇晃地变了形状,分不出谁是谁。凌槿君的声音很闷,问他:“我能和哥一起睡吗?”“为什么?”“一起睡的话,哥做噩梦了我就可以叫醒你,我做噩梦哥也可以叫醒我。”靳钰低了头,看了他一会,“你如果一直去想这些,是永远也忘不掉的。”“为什么要忘?”“你提起来的次数太多了,总是念念不忘,是永远也好不起来的。”“我没有说要忘记啊。”凌槿君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要忘记?”“都已经过去的事为什么要一直反复提起来?”靳钰知道凌槿君有的时候会非常的执拗,执拗地近乎偏执,耐心劝他,“你还年轻,往后日子会是好的,抓着过去事不放就会越钻越深,迟早要把自己逼疯。”凌槿君忽然笑了一声,“哥就是这样想着所以才强迫自己忘了的吗?”靳钰皱了眉,“什么?”凌槿君却又软了声音,“可是如果连我也忘记的话,哥哥和我不就会很可怜吗?”“可怜?”“没有人记得,只有我们记得,记得那些时候有多艰难,所有人都忘了,也不肯承认。你想啊,哥,那时候,那时候我们多苦啊。”凌槿君说到这停了一下,“如果你和我也都甘愿忘了,那以前受苦的我们算什么?没有人记得他们,那不是很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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