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抿唇,又觉得自己这话说错了,于是改口说:“我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吧?”从靖国将军府到蛊王殿,要经过许多路,甚至有一段路没有马车,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傅清鹤视线落在她冻得通红的手上,半晌,他抬头,眼中尽是陌生。“你是谁?”谢映张了张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个人冷漠至极,定然不是傅清鹤。“你是……蛊王……”谢映清了清嗓子,收起熟稔的态度,“鄙人靖国将军谢映,不请自来,还请恕罪。”其实她更想问真正的傅清鹤去哪里了,但想了片刻又闭上嘴。她似乎还没有真正接触过蛊王,暂时拿捏不住这人。“我想起来了,是靖国来的人。”傅清鹤垂眸,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盯着她,“知道自己不请自来,还不快走?”谢映:“……慢着,虽不知您为何面戴遮掩,我还是有话要说,不知王上对于南疆蛊虫一事,是何态度?”傅清鹤沉吟良久,才说:“无聊。”谢映拧眉,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握紧了自己拳头,下一刻,她猛然上前,用力拍向男人脸上的面具。风声在耳边响起,傅清鹤迅速反应过来,侧过身躲开。谢映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她勾唇笑了下,反手,掌风拍开了那张面具。花瓣落下,梅香在鼻间萦绕着,傅清鹤忽然就闻到了这股香味。比这更强烈的,是女孩身上熟悉的味道,傅清鹤偏过头,闭了闭眼睛。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捏紧自己的手,过了好久,才松开,转头看向谢映。谢映盯着这张脸,被吓了一跳,目光扫视过这张脸,“你……你……”“你什么?”傅清鹤回她,目光凛然寒肃,不放过一丝她的神情。他没有从这张脸上看见一丝恶心的心情,更没有一丝恐惧。“咚!”面具掉在地上,傅清鹤反应过来,立刻蹲下去捡起来,仓皇戴在脸上。“这就是靖国的礼仪,不愧是礼仪之邦,这将军也是一身作责。”傅清鹤冷声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离开吧。”谢映拧眉:“你是傅清鹤吗?”这张脸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傅清鹤清冷无害,这个人脸上都是张牙舞爪的蛊纹,换做哪个孩子,定然会被吓哭。“本王确实叫傅清鹤,只是不曾见过您。”傅清鹤冷声说,“还是说,您见过我?”谢映摇头,痴痴回答:“见过……”何止是见过,他们曾经是世界上最熟悉的人,谢映心底漫上一丝恐惧,“你是何时回来的,今后还会离开……吗?”谢映四处看过去,没有看见和傅清鹤有关的东西,他说过,自己只是蛊王的替身,现在蛊王已经回来了,那傅清鹤去哪里了?“当然,本王的事情,谢将军未免太关心了。”傅清鹤勾唇一笑,“还是说,将军不想要我离开?”谢映退后几步,只觉得那双绿瞳如同鬼魅,燃烧着一对鬼火,她呆呆地后退。傅清鹤抬脚往前走,“我这蛊王殿甚是凄冷,你想留下来吗?”谢映摇头,恐惧后知后觉地冒出来,忽然间,腿上贴过来一点冰凉,她不用低头,蛇身的鳞片炸开,扎进她的皮肉。这股酥麻的疼舔舐过全身,她摇头:“不,让我走!”傅清鹤停下来,半晌,喉间发出一丝笑,“虽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本王回来,南疆不可能再有和我同名的人。”“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死了。”傅清鹤笑着,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这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谢映在心底告诉自己,可傅清鹤死了的恐惧再一次淹没了她的思考。“不可能……”“想要处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原本就轻而易举。”傅清鹤淡声说。“哗啦——”谢映站起来,扶着院中的石柱,逃也似的往门口跑去,一路上颠颠撞撞,不曾停顿。一块明亮的东西从她腰间掉出来,傅清鹤走近一看,是一块玉佩。依旧是雕刻的,傅清鹤认得这是谢映亲手做的,他握紧了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圆润暖滑,触手升温。是谢映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雕成的。玉佩上的荷花与雪地相互映衬,他愣了片刻,才随手将那玉佩扔在了地上。玉佩淹没在厚厚的白雪中,不消片刻就被花瓣盖住,再也看不见一点。谢映一路跑出去,漫天飞雪钻进她的眼睛,又被滚烫的温度融化,顺着脸庞往下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等在门口的雀纱顿时被吓坏了,和含莲同时跑过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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