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不懂行的人瞎说!"林悦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几桌人都转头看过来。她急忙压低声音,亲昵地搂住江灼的肩膀,"这种外放的角色最难演了,特别考验演技。而且"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听说这个角色有很多和男主角的对手戏,演好了很容易出圈!"坐在江灼左侧的李小雯忍不住插嘴:"苏曼那个角色更有挑战性吧?我看剧本里她有好几场心理戏"林悦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去,吓得李小雯立刻噤声。她转头又换上甜腻的笑容,翻开剧本指给江灼看:"你看丽莎这场在奢侈品店发飙的戏,多能展现爆发力啊!"江灼注意到林悦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翻页时甚至不小心撕破了一点页角。她故意装作没看见,继续用懵懂的语气问:"那苏曼这个角色呢?我看介绍说她有很多微表情""那个太难了!"林悦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补救,"我是说那个角色要演坏人,灼灼你这么单纯善良,肯定演不好的"她意有所指地补充,"而且演反派很容易被观众骂,你忘了上次那个演小三的演员被网暴得多惨吗?"江灼低下头,假装认真思考的样子。她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片刻后,她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悦悦你说得对!我就选丽莎啦!"她欢快地在选择表上打勾,还孩子气地画了个爱心。林悦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太好了!我就知道灼灼最听劝了~"江灼把表格递给工作人员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悦悦是不是很想演苏曼呀?"林悦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我只是觉得每个角色都应该给最适合的人演""嗯嗯!"江灼用力点头,"悦悦这么聪明,演心机秘书肯定超厉害!"她眨巴着大眼睛,"到时候我一定要坐在监视器旁边好好学习!"林悦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却还要强装笑容。她没注意到,江灼转身时,手指轻轻划过剧本的某一页——那里用铅笔淡淡标记着"苏曼角色隐藏成长线"几个小字。宴会厅另一角,张谋导演正和制片人低声交谈。老导演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在主桌那个粉色身影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他对制片人说,"冠军选了个最浅薄的角色。"制片人刚要附和,却听老导演又补了一句:"就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娱乐圈文里的炮灰10庆功宴进行到尾声时,侍应生们开始撤下餐盘,换上精致的甜点。江灼正用小银勺挖着提拉米苏上的可可粉,忽然感觉到宴会厅的气氛微妙地变了。几位穿着考究的男女手持香槟,正朝主桌走来。"是星辉娱乐的周总!"林悦突然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整理起头发,"还有寰宇的选角总监"江灼数了数,至少有五家知名经纪公司的代表围了过来。她故意不小心把奶油沾到嘴角,露出原主标志性的懵懂表情。"江小姐,恭喜夺冠。"星辉的周总率先递上名片,"我们很欣赏你在比赛中的表现,想谈谈合作可能。"紧接着,其他几家也纷纷递上烫金邀请函。江灼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差点打翻果汁杯。她注意到林悦的眼睛一直盯着星辉的那张邀请卡——那是业内公认资源最好的龙头公司。贵宾休息室里,江灼面前摊开着五份合约草案。星辉的周总正在侃侃而谈:"七年合约,前两年主要安排演技培训和综艺露脸,第三年开始接重要配角"江灼翻到分成比例那页,微微蹙眉——艺人只拿三成。她继续听其他几家介绍,条件大同小异:长约、严苛的分成、公司对艺人形象的绝对控制权。"江小姐似乎不太满意?"寰宇的总监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把培训期缩短到一年半。"林悦突然插话:"灼灼,星辉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她热切地看着周总,"他们家的造星能力是业内最强的。"江灼咬着吸管,目光扫过林悦手中已经签好字的星辉意向书。她状若天真地问:"可是我想马上拍戏呀,为什么要培训那么久呢?"几位经纪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又是一个急功近利的新人。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抱歉打扰,我是新辰文化的卢飞。"在场众人露出困惑的表情——这家公司几乎没人听说过。"我们公司刚成立半年。"卢飞不卑不亢地递上合约,"但我们的条件或许更符合江小姐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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