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往酒杯里倒了半瓶伏特加:"敬我们今晚的猎兔行动!"玻璃杯碰撞的声音中,沈墨突然想起都市文里的炮灰17晚上八点半,几人分乘两辆车出发。沈墨独自开着奔驰打头阵,其余几人挤在一辆没有明显特征的黑色suv里。雨开始下了,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沈墨打开雨刷,后视镜里那辆suv如同幽灵般跟在后面。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心全是冷汗,不得不频繁地在裤子上擦拭。手机突然震动,沈墨差点撞上护栏。是江灼发来的消息:[墨哥哥,要下雨了,记得带伞哦~]平常的关心此刻却让他毛骨悚然。沈墨颤抖着回复:[好的,宝贝,我很快就回来]发完这条消息,他立刻关机,取出si卡折成两半扔出窗外。不能再冒险了,万一江灼突然要求视频查岗八点五十分,沈墨的车缓缓驶入别墅区。雨水模糊了视线,但他还是清晰地看到自家别墅亮着灯,窗帘后隐约有人影晃动。他在距离别墅两百米处停下,发了条加密短信给后面的人:[按计划行动]深呼吸三次后,沈墨驱车来到自家门前。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试了三次才成功插进锁孔。"我回来了"他推开门,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客厅里,江灼正坐在沙发上品红酒,睡裙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听到声音,她转过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墨哥哥,你回来啦~"而在沈墨眼中,这个笑容宛如恶魔的邀请函。他僵硬地站在门口,听着后花园传来细微的响动——他的"援军"已经准备好了。沈墨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江灼就站在三米外的客厅中央,暖黄的灯光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睡裙的丝质下摆随着空调微风轻轻摆动。这画面本该温馨美好,却让沈墨的脊椎窜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怎么不进来呀?"江灼歪着头,发丝垂落在锁骨处,"外面下雨了呢。"一滴雨水从沈墨的发梢滑落,顺着太阳穴流到下巴。他机械地抬手擦掉,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我我忘带伞了""傻瓜。"江灼轻笑出声,赤着脚踩过柔软的地毯向他走来。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墨紧绷的神经上,让他后背渗出冷汗。江灼停在一步之遥的地方,身上飘来淡淡的茉莉香气。她伸手拂去沈墨肩头的水珠,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颈动脉。沈墨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她手指下疯狂跳动。"衣服都湿了。"江灼的语气带着心疼,手上却突然用力掐住他的后颈,"快去换一件。"疼痛让沈墨眼前发黑,但他不敢反抗,只能僵硬地点头。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窗帘微微晃动——阿彪他们应该已经潜入了。"我给你倒杯酒暖暖身子。"江灼转身走向酒柜,腰肢轻摆的样子像个新婚妻子。沈墨趁机快速扫视客厅:沙发后的阴影里隐约有人影晃动,餐厅的推拉门微微开了一条缝。计划正在顺利进行,这让他的心跳稍稍平缓了些。江灼端着两杯红酒回来,鲜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曳。她递给沈墨一杯,指尖在交接时暧昧地划过他的掌心。"干杯?"她微微歪头,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沈墨的嘴唇发干。他想起上次江灼在酒里下药的事,手腕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几滴酒液溅到地板上,像极了血迹。"怎么,怕我下毒?"江灼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要不我喝你的?"她自然地交换了两人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鲜红的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消失在锁骨凹陷处。沈墨松了口气,也跟着喝了一口。"今天工作累吗?"江灼牵着他走向沙发,手指像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沈墨被动地跟着坐下,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注意到江灼特意选了背对餐厅的位置,这让他能清楚地看到阿彪正在悄悄靠近。"还、还好"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同伙的动向。江灼突然倾身过来,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你知道吗?"她的呼吸喷在耳廓上,"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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