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本来好好放着的糕点,现在也都碎成了渣子,安今眉眼瞬间耸拉了下来。可能是她从洞里爬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男人轻笑,摸了摸她垂着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就算碎了也能吃。”这一夜,曾经高贵的太子殿下吃了掉在地上的素饼和碎成了渣的糕点才得以饱腹。冬季的寒夜,萧则留屈膝坐在回廊上,发丝甚至结了一层寒霜。子夜最是人困倦,也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男人食指弯曲放置唇边,一段奇诡的声响传来。很快,庭院多了一道黑影,“主子。”“孤叫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查到了,里面并非有毒,但却下了五石散。”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男人身上的杀意如洪流破堤而出。难怪他总是觉得燥热,还时常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冲动。“是谁下得?”前朝皇室就是因为吸食此物才导致灭亡,大庆又将其列为禁物,到底是谁能有这般手段,悄无声息的下进他的膳食里。要在此之前,萧则留会第一个怀疑一向与他势不两立的大皇子,但显然他也不知道五石散的事,不然也不会阻止宫人来送膳了。暗卫头低了几分,“属下无能,并未查到,但好像也和相府有关,会不会是……”萧则留知道他未言尽的话,沉默了许久。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寂寥和无法言说的孤寂,半响他才道:“孤也不知道。”虞相害他至此,自然怕他有复起的一天,但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把手插入宫廷里?而虞莠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真的会有人为随手之恩记挂至此吗?他为太子时,所施的恩惠也不算少,但见风使舵才是世人常态,其中不乏有落井下石反咬他一口之人。暗一也不知道向来杀伐果断的主子在犹豫什么,他主动道:“主子,要不要下属去了结了她?”宁可错杀不容放过,到他们这般地步,可再容不得一丝错误。男人眼神骤然上扬,像锋利的刀刃,“别自做主张,更不要去做多余的事,这还要孤来教你吗?”暗一连忙跪地,“属下不敢。”“你去查查虞莠在相府时的过往,以及她入太行别宫有没有再和相府的人联络。”“是。”待暗卫走后,男人在庭院里坐了会,后面抖了抖身上的寒露才回去。又一夜又是同一个地方。“主子,相府没有人跟虞莠联系过,甚至连替嫁的事都没有她提前说,而是在当日强制把她塞进来了花轿。”“她在相府过得很不好,虞相根本不承认她这个女儿,从小住在偏院里,身边只有一个奶娘在照顾她,后来奶娘也在她十一岁时去世了,大皇子和荣王都喜欢欺负她,而丞相夫人和大小姐都知道,但没有阻止过。”男人微微抬起视线,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微光,“好了,不必再查了。”这般……便够了。这天安今坐在男人的书房里练字。她摸了摸酸涩的手腕,看向一旁正看书的男人,把自己的字给他看。那日过后,安今觉得他平和了很多,像是突然接纳了她一般,主动带她融入他的生活。她也喜欢这样的安静的相处,也觉得在别宫的时间没那么难熬了。男人接过字幅,像是检查课业一般,端详道:“如今倒是能入眼了。”能得他一句夸奖实属不易,安今不由弯了弯眉眼。“不过这诗……你在抄写我的诗集?”安今眼亮如星,点点头,在宣纸上写着:“殿下写得诗很好,但是我读不懂,殿下能给我讲解一下吗?”少女明媚的笑,仿佛驱逐了这段时间压在他心头的烦闷,男人唇边擒着笑,“好。”“这是孤十岁游历山水时的所作,不过是即兴之作,没什么高深含义。”“这是孤初到边凉,站在城墙遥望着被胡人侵占的十一城时有感,当时孤便在想,有生之年定要收复失地,将胡人赶出大庆。”安今双手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听着他诉说着过往的成就。他所说的,他也确实做到了。若没有被废,没有被五石散侵蚀心智,待他登基后,大庆一定会成为史上最繁强富饶的国家。安今拿着一堆被人揉成一团的宣纸,她仔细的将其铺平在桌子上。这也是他的诗,上面的字迹潦草,诗风也突破了他以往的风格,年少得意时他怜草爱树,颂花咏志,在他的诗里哪怕提到悲秋也依旧清新飘逸,而这些是他刚被幽禁时,沉郁悲愤之作,通篇深沉苍凉,凄清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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