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休寄?音尘各悄然?”他喃喃念道,喉咙如被钝刀搅动。莠儿这是决意要和他分别,丝毫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下落。“是孤错了,是孤在权势里迷失了自己。”他反复问自己到底要什么,在一无所有时,他却只想着该怎么走出别宫,怎么叫妻儿过上好日子,而他真正获得权势时,他想要的太多了。他终日早出晚归,每次回到东宫,莠儿已经抱着孩子入眠了,甚至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交谈过了。莠儿也从来没有过问他什么,而他也没有主动说,才导致两人渐行渐远,出了别宫后,有了自由和优渥的生活,两人却没了在太行别宫时的亲昵。胸口的窒息感就越发强烈,男人擦去唇边留下血渍,眸子里一片死寂,“暗一,去挑几个人,孤要亲自去找莠儿。”他早该和莠儿说的,他的妻子只会是她,他也不打算纳妃。都是他的错。暗一怔住了,抬眸道:“可殿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孤知道。”如果争权夺势的意义是失去莠儿,那宁愿不去争这个皇位。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她。—此去江南,还带着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安今此行速度并不快,只当是来出游了。“爹爹呢?”刚出来前几日意儿还好,瞧着还挺高兴的,每天都喜欢掀着帘子朝外看,但是时间长了,意儿也察觉不对了,开始哭闹着要爹爹。安今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哄。有时候系统都被小反派吵烦了,逗他道:“那么想爹,干脆把我当爹算了。”意儿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看着系统,随后哭得更大声了,“娘亲,意儿不要。”眼见意儿嗓子都哭哑了,安今满脸心疼,一时间怀疑自己带意儿出来是不是个好选择。系统注意到她的情绪,开口道:“他才一岁多,最多哭一阵子,以后就忘了,宿主要是把他丢在皇宫,他日后哭得会更大声。”安今情绪低落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娘亲的情绪,意儿也不闹了,埋在娘亲怀里抽抽嗒嗒的小声哭。临近江南,已过去了大半月,意儿似乎习惯了,倒也不怎么哭闹了。路上忽然至了一场又急又大的雨,道路也越来越泥泞,系统临近找了一家驿站。“宿主,现在这歇一晚吧,等雨停了再走。”“好。”安今拿着一旁的帷帽戴上,随后抱着意儿下马车,就着系统撑的伞走到了驿站的屋檐下。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犹如惊雷乍起,惊得人纷纷侧目。“那都是什么人,可不是来寻仇的?”“他们身上还带着刀,快快快,把门关上。”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地面都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安今心里微慌,下意识回眸望去,只见一群人踏马,破开密织的雨幕而来,而为首的男人纵马扬鞭,马蹄踏过满是水坑,溅起一阵泥水,衣袂随风飘动,猎猎作响,玄袍上面金线钩织的暗纹在灰蒙的天色上格外显眼。安今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幔,和男人猩红的眼睛对上视线,心跳一下子乱了。她连忙低下头,想往驿站里走,然而驿站里的人却已关上了门。一时进退两难,安今只能祈祷自己带着帷帽,萧则留认不出来她,然而男人却直直的冲她而来。她慌道:【系统,你不是说会帮我掩饰行踪吗?】在感受到萧则留靠近时,系统就已经消散了人形,回道:【我的作用只能从十到一,不能无中生有,也不能由有生无,一路走来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当了皇帝,甚至取消了原计划的登基大典,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找你,找到你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经此一事,宿主也可以重新考虑是走还是留。】骏马裹着带着疾风,稳稳地停在她面前,带来的一阵风,掀起了她的纱幔,露出她白嫩尖细的下颌。安今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也没有伸手去拉,因为她知道,萧则留已经认出她了。她的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直到男人下马走到她面前。他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自己一般,冒出了胡茬,眼睛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仿佛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一般,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倦意。两人一人站在雨幕中,一个站在廊下。男人望着面前失而复得的人,他抬手,似乎想将面前人揽在怀里,然而看到被雨水的打湿的衣袖,默默又放下手。“莠儿。”他语调轻颤,声音低哑而破碎。意儿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饶是男人现在狼狈的变了模样,意儿却还是认出了,乐呵的喊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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