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妇见面的机会不多,楚香玉前来赴宴就是为了找小郡王的。宴会很无聊,站起作诗之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安今头都没抬,一口一口吃着席上的茶点消磨时间。忽然就听见郡公夫人抚掌称赞,“妙啊,妙啊,裴家小郎年纪轻轻,便有你大兄之风。”“郡公夫人谬赞。”约莫十七的少年抱拳,正欲回到坐席之上时,草草往女席那边瞥了一眼。原本听到动静的安今抬眸,正好对上少年审视的目光。安今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很快避开了视线。裴二郎做了什么诗,她竟一个字也没听到。安今知道婚事做不成,对裴清逸这种人也没什么好感,但目前两人还是在相看的阶段,该走的剧情还是要敷衍一下的。与满座的叫好声不同,楚既白听完裴清逸的诗,眉头微微一皱。这诗确实很好,但是他瞧着怎么像极了裴家大郎裴修远的风格。他与那裴修远为同一年进士,一同进了殿试,又同在翰林院待过些时日,平时也会探讨诗文策论,对彼此的起诗做赋的风格都十分相熟。楚既白神色稍凝,若是盗用兄长之诗来宴上沽名钓誉,这般品性如何能是良人。但他亦不能有次断定这诗一定就是裴修远的,还得改日将裴修远约出来证实一下。原本是首位作诗的楚既白被小郡王那一打岔,就被默认放在了最后,他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掩饰神情,不自觉地去打量那裴二郎。同席上有外人在,他不太好去打探什么,但光凭着裴二郎的外貌和气度,实在……配不上表妹。“既白,到你了。”楚既白堪堪回神,不紧不慢起身,花盆不再遮挡视线,或许心里想到了表妹,他的目光也下意识去寻她的位置。安今早闻表哥才名,抚在案上,一手托腮,正等着他的诗呢,不曾想正好对上男人直直的目光。她心里微慌,立马敛目,坐直了身子。见状,楚既白唇边勾起淡淡地一抹笑。安今听见周边席位发出一阵阵骚动,耳边竟是少女怀春的窃语。“离京三年,永宁世子风采依旧。”“哎,也不知是怎样的人才能走进这般神仙人物的心。”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古木阴中系短篷,杖黎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1)。”“大家都做花团锦簇锦绣之词,你倒是快意,看来去歙州这一遭对既白心境影响不小。”郡公夫人笑着夸道,永宁世子所作之诗不管意境韵律都是全场之首,不过她心里却有些遗憾,邀他过来又不是真让他作诗的。她和崔夫人是手帕交,也知好友对儿子的婚事着急上火,特意办了这赏花宴,看这世侄可有青睐的小姐,结果他看也不看。哦对了,倒是往女席上看了一眼,但看得也是侯府家眷的席位。即便遗憾也没办法,公子们作完诗就不宜在留在这了,等院里的男宾走完,郡公夫人还不知道向崔夫人举荐哪家小姐?念此,她又开始考问各家小姐才艺,以及对方才公子们的诗文看法。各家小姐自然知其中关窍,皆是踊跃发言,皆以永宁世子的诗为论题,侃侃而谈。安今正听着呢,就见刚回席的楚香玉神神秘秘对她道:“芜妹,走,我带你去见那裴二郎。”“表姐,我已经见过了。”“那匆匆一眼能瞧出什么?跟我走就是了。”安今拗不过楚香玉,半拉半扯地被她带着离席了。由于两府夫人交好,楚香玉对这郡公府也十分相熟,拉着她穿过九曲连廊,嘴里念叨道:“我叫长风把那裴二郎约到假山后了,那地方绝对隐蔽,不会有人发现,你上去尽管和他相谈。”“我知道你面皮薄,我们就不上去了,我和长风就守在下面,若那裴二郎是个不识好歹的,你就喊一声,我俩上去教训他。”安今有些局促,抬眼看着假山石间隙间崎岖的路,低头又见表姐和那宁海小郡王一脸鼓励的神色。他们两人便是情谊相通才定亲,自然希望她能找到两厢情悦的人,而不是盲婚哑嫁,所以才会费劲找机会让她与人相处。念此,安今也没驳了他们的情,抬步往上走了。这假山后又那么多条崎岖的小路和洞穴,前方还藏着一处寒潭,景造得是好的,就是没见到什么人。安今没敢往前走,只试探的唤了一声,“裴二公子?”没见到人,安今反而松了口气,后退半步,正欲原路折返,不料一脚踩空,她脸色微变,下一秒就跌进松香染就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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