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掠夺和掌控才是他的本能。可他却控制住所有暴戾和冲动,连扣住少年腰肢的手都克制得发颤。不想看他哭。总有一个声音警告他。那种刻在骨子里、锁在灵魂中的禁制,狠狠压制住他所有一切可能伤害到少年的暴戾、充满欲望的动作。他看向俞知,对方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偏开脸露出耳垂后那粒诱人的小痣。少年避开了他的视野,也让他的狼狈一览无余。又是这样。酸涩的失落感蔓延。“我不喜欢这样。”俞知突然开口,“放开我。”他连命令都像撒娇,眼尾还泛着被热气蒸出的红。但字字笃定,他早看穿裴静川对他接近于无的底线。……“穿好衣服。”男人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别过脸,喉结剧烈滚动,”现在,立刻。”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接着是少年的一声轻笑。像把小钩子,轻易就挑破了裴静川勉强维持的理智。“回浴室换!!!”他几乎是低吼出声。“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卧——室!”俞知拖长音调反驳,拿起睡衣就往小脑袋套下。……俞知总是这样。无论多么暧昧的氛围,多么危险的时刻,都能在转瞬间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像是一场游戏,而狼狈不堪的自己,只是供他取乐的npc。可以玩火,可以挑衅,可以随时抽身离去。裴静川闭上了眼。“宝宝,起来喝牛奶了。”谁在说话?俞知皱起眉,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他讨厌牛奶。从小就讨厌。总觉得那抹纯白液体会慢慢弥漫上猩红色,将人吞噬殆尽。“…不喝。”他含糊地嘟囔,翻了个身。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寒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吊灯轻轻摇晃。带着光影在墙面上晃动。好熟悉…他缓缓睁开眼,迷茫地撑起身子。这是个很小的房子。小到客厅里只能勉强塞下一张歪斜的木床,看起来像是被人匆忙搬下来的,紧挨着餐桌。阁楼低矮地压在头顶,窗外飘着细雪,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炉火的声响。俞知怔住了。他发誓,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寒酸的地方。狭小到一眼望到头,连窗户漏风。低头看向床单,是手缝的,针脚细密整齐,布料柔软得不可思议。摇椅上搭着件织到一半的墨绿色毛衣,面料柔软两只雪白的小猫轮廓已初具雏形,只差衣摆的收针,随着风落寞地一晃一晃。像是有人拼命想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筑出一个家。这是哪里?胸口莫名发闷,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总觉得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会让这个简陋的小屋变得完整的人。俞知挪到床边,赤足踩上加厚的地垫,柔软得不可思议。俞知低头望着那块手织地毯,陈旧的花纹莫名熟悉,他望着地毯有些失神,闭上眼睛——“荼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他猛地睁眼。太阳透过落地窗洒在脸上,暖意瞬间驱散了梦中的寒意。环顾四周,雪白的鹅绒被,暗纹真丝的床品,房间里每一处低调的细节都在彰显奢侈。是他的卧室。梦啊…又是那个梦。俞知缓缓吐出一口气。正想翻身滚向洒满阳光的那侧暴晒。腰间突然横过一条结实的手臂,猛地将他拖回阴影之中。后背撞进一个炽热的胸膛,那人还顺势用下巴在他发顶狠狠蹭了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裴静川!”等俞知挣扎着从被窝里钻出来“你干嘛…”俞知不满说着,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男人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回胸前:“会晒黑。”“……”“我晒不黑的。”俞知歪着头回忆了一下,试图说服对方,“白猫。是晒不成黑猫的。”“你又不是白猫”裴静川眉头紧锁。“我是!我就是!”俞知气得啊呜一口咬在男人胸口。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趁机挣脱滚了一圈重回阳光照耀下,舒展成大字型,舒服地眯起眼睛。阳光笼罩着少年,为他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黑发在光线中泛着银白的光泽,连漆黑的眼眸也在阳光下破开黑雾般重现金色。像是随时会离去。既美得惊心动魄,又让裴静川痴迷,心中莫名涌起强烈不安。他不管不顾将人重现拉到阴影中,用被子将俞知一捂,彻底将阳光隔绝,之后利索站起身。快步走向窗拉上厚重的窗帘,确保不会有一丝阳光透进后,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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