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年独有的特质。“有我在,你尽可以报复回去。”祈桉拖长音调,得意洋洋地看向桑娩。桑娩眨了眨眼,脖颈间的水圈散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会给一个俘虏、仆从报仇?他不应该拍手叫好,借机狠狠地嘲讽她一番吗。怎么会……桑娩的沉默叫祈桉陡然警惕,他眯起眼,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别告诉我,你同情心泛滥。”他的指尖骤然收紧,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开始可怜这帮杂碎了。”“怎么可能。”桑娩侧头,挣开祈桉的束缚。“倒是你,怎么突然替我报仇?”桑娩扬起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下的祈桉。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蓬松温暖。此时的他面带笑意,看上去温和又无害。“助手小姐,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他嘴角上扬,露出薄唇内的白齿,加重字眼“仆人了,总该有些特殊待遇。”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掌,下压。吱嘎——商务车的金属顶棚突然扭曲变形,像被无形巨手揉捏的纸盒。车内警报器尖锐嘶鸣,红光疯狂闪烁。“现在,跳窗!”苏烈怒吼着砸碎玻璃,却在探出胳膊的瞬间僵住。来不及反应,他身旁的队员便尖叫出声“队、队长你的手……”苏烈在尖叫声中,僵硬地低头。他的双手齐腕而断,截面光滑。鲜血正要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窗外空气的刹那诡异地停滞,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血珠悬浮半秒,顺着透明的屏障缓缓下滑,滴落在褐色的沙地上。苏烈脸上的血色尽失,再也看不出先前猖獗张狂的模样。“啊啊啊啊!!!”苏烈的惨叫声被完全隔绝在水幕内,他无助地后退,想要远离那吃人的‘车窗’。但,车内的空间有限,他再怎么挪蹭着身子,也不能将自己与车窗的距离完全拉开。与此同时,头顶上方吱嘎作响的车顶又下沉了一寸。苏烈的头皮几乎与坚硬沉着的车顶密不可分。坐在苏烈身旁的队友脖颈涨得通红,双臂肌肉虬结,顶着车顶不断下沉的压力,他咬着牙在车内撑起一小节可以容纳他们的空间。可随着他体内的异能大量地消耗,掌心内不断向上输送的异能渐渐变得微弱透明。好不容易撑起的空间,也随之摇摇欲坠。“队长……”张利的视线模糊成一片血红,他看着身前意识涣散的苏烈。心中渐渐涌起无尽的悲凉,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碎裂的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张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开口鲜血便不断地从口中溢出。车顶一寸寸压下来,将他的手臂碾成扭曲的形状。森森白骨从血肉中支出,像是一只只伸展在血肉中的枝丫。桑娩只瞥见了一抹喷涌而出的血色,顺着透明的水幕缓缓流下。接着,在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那辆商务车被压制成了扁平的血肉罐头。粘稠的血浆不断地从缝隙渗出,又被水幕阻隔在其中。远处看,像是被关在容器内的番茄汤。桑娩缓缓移开视线,胃部痉挛着把酸水顶到舌根。穿越至今,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死亡。那些在实验室见过的解剖标本,在乌托邦遭遇的突发状况,甚至是亲手结束生命时的触感,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桑娩吞咽下口中溢出的酸水,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虐|杀。她睫毛微微颤动,指尖揪攥着衣料。直到这时,她才意识道,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悍。一个照面,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轻而易举地压成了碎肉。同时,桑娩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个疑问。这样的高危分子,为什么偏偏只对她手下留情?她身上究竟又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东西。桑娩反复捻着手中的布料,垂眸思索。“怕了?”祈桉那鬼魅般阴暗潮湿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幽幽响起。桑娩身子一僵,随即佯装若无其事“没有。”“这叫以牙还牙。”祈桉撩起桑娩垂在肩上的发丝,绕在指尖。冰凉柔软的发丝,如上等的绸缎。触感叫祈桉一时间有些爱不释手。“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荒漠。”粘稠阴冷的吐息伴着声音攀上她的脖颈,一圈圈地缠绕着,将她绞紧。一如她脖子上的水圈。又像是她曾在电视上看到的巨型蟒蛇。桑娩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发丝被扯动的细微疼痛叫她被迫抬眼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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