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后,笑容更深:“也好也好,免得输得倾家荡产,哈哈哈!”裴衡不予理会,跑到柳渊临那里,对方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要上去了。裴衡拽了拽柳渊临的袖子,小声道:“加油。”柳渊临好笑地反问:“你是同我讲,还是同对面讲的?”裴衡不满的捏了一下对方的手:“当然是你。”一盏茶的功夫很快。柳渊临大踏步走上擂台,眼神恢复平常的冷漠,赤手空拳,反观对面,外衣是防御能力较高的鲛纱制成,手中剑剑柄末端镶嵌一颗石头,裴衡可能不认识,柳渊临却是知道,此石名为裘生石,其内灵气会自主保护持有者,使其免受伤害。对方同样在打量柳渊临:一件普通的衣物,不带一件兵器。莫不是使用暗器?对方警惕,开口道:“这位仁兄,此等比赛并不支持使用暗器一类的修者参与。”柳渊临道:“我不用暗器。”对方更疑惑:“阁下手无寸铁,是要用什么和我战斗?”柳渊临:“灵力足矣。”众人皆哗然,唯独裴衡不明所以,问了旁边的人才得知原因。灵力为虚无飘渺之物,正常情况下,只能感知,而不能触摸,所以修者几乎都是让灵气寄托于有实之物,再借以打出一击。当对灵气的修炼达到一定程度,无需外物亦可自发的攻击。拥有此等能力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包括大能降下的威压都是先将灵力附着在空气上,再进行爆发。哪怕是天才,也得修个十几万年才行。柳渊临一副不过百岁的修者,对方只当他在夸下海口,摇头道:“莫要失了自己面子。”柳渊临的耐心耗尽,神色更加冷漠:“你到底打不打?”对方鞠了一躬,礼貌道:“请赐教。”人群开始喝彩,裴衡在内心祈祷对方千万不要死掉。喝彩声才开了个头,便戛然而止。裴衡看去,只见柳渊临的对手已被击飞,摔倒在地,身上的鲛纱已破损的不成样子,剑柄末端的裘生石也碎了一地。许久人群中才有人颤颤巍巍地问出一句:“输了?”人群像是大梦初醒,爆发出巨大的哀嚎,甚至有人跪在赌桌前,企图要回半生的积蓄。裴衡晃晃悠悠地过去,跟裴衡和柳渊临打赌的那人也在那,双眼呆傻地看着自己之前放上去的银两被裴衡拿走。裴衡只下了一两银子的赌注,却赢回了一百多两,比预想的还要多一点。柳渊临淡然瞧着宛如热水一样沸腾的人群,纵身一跃,落在裴衡跟前,裴衡他道:“作为赢家有什么胜利感言吗?”柳渊临淡道:“没有。”被柳渊临打败的人躺在地上呆愣住,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败,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周围有人在安慰他——这是他的亲朋好友,也有人在嘲讽他——他家的世仇和一些陌生人,但他已无暇顾忌,连忙爬起,拨开人群,匆忙找寻柳渊临,快走几步,“扑通”一声在对方面前跪下,语言恳切:“求您收我为弟子。”柳渊临一早就注意到对方的动向,但裴衡没有,对方重重跪下的时候发出不小的声音,吓得裴衡也差点跪下去。柳渊临道:“不收。”对方捏了捏拳头,问道:“如果需要诚意,我会尽力满足你提的一切要求。”柳渊临冷漠:“不收。”他已两次拒绝对方,事不过三,柳渊临已面露不耐,对方自知再问下去也只是自讨苦吃,于是失落起身,消失在人群中。人们的气氛还未热烈许久,第二场比赛比第一场比赛精彩。第一场比赛由于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导致众人来不及反应,比赛就已经结束,他们唯一能够清楚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不少财产全都赔进去了。只有极少数人压了柳渊临,赢的盆满钵满,同时懊悔为何不多压一点。第二场比赛的二人实力差距不大,打了半晌才分出胜负,但也只是对方侥幸窥得对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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