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再开口,只觉舌尖发涩发苦。“席琢,我父母的死,平北军的大败,与你,与侯府可有干系?”他就这么问出来了。沈序甚至不敢看席琢的眼。侯府待他那样好,侯爷侯夫人多年来对他视如己出,席琢有的他也绝不会少,但凡他生了病,侯夫人哪次不在身边?可他对他们生了疑,仅凭他人一句话便让信任崩塌。可若不问,此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间,无时无刻不在疼,他本是吊着半条命,再承受不了更多了。又怕席琢不说真话,便是只能将目光移到席琢脸上,紧紧盯着他的眼。他看到席琢满脸的不可置信,眸色复杂,有茫然、无措、吃惊,甚至还带了恨铁不成钢。“小病秧子,你说什么?”席琢已有一段时日没这样叫过他,再次称呼,却是咬牙切齿的,“我父母与你父母交好,待你跟亲儿子似的,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们?”但他这时候并不想怪沈序:“淇王跟你说了什么?”纯儿将针拔了,霜儿起开,二人看了沈序良久,很是不放心地出了屋子。“淇王没说,”沈序唇瓣不见一丝血色,张张合合,那眼又蒙了一层雾,“是我自己怀疑。”席琢噎了下,再忍不了,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没有,我侯府绝不会做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得到你父母的死讯,我父亲悲痛万分,多日颓废,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睡着了总是做噩梦,梦话叫的都是你母亲。“沈序,侯府与将军府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人三言两语便让你信了吗?”“……”沈序发懵片刻,连难过都忘了,“你打我?”席琢是从未对他动过手的,但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打他的屁股了。沈序许是真的烧糊涂了,竟因着这一巴掌露出委屈来,泪水越流越多,将枕头都晕湿了。“哭……哭什么?”席琢没想到自己轻轻拍了一下,居然把人拍哭了,慌乱无措片刻,将人抱怀里安抚许久,手在拍过的地方轻轻按揉。本就隔着褥子,他却觉着碰到了一手的温软,揉了会,便已是面上燥热,耳根子发烫。若不是沈序病了,哪里肯这样叫他碰,上回不过不小心碰到了,沈序便是恨急了眼,如今软在怀中,一抽一抽的,还在哭呢。沈序哭累了,昏昏欲睡,想到什么,又忽地睁开眼,揪着他的衣襟问:“淇王说,当年给我下毒的是姨父姨母。”他还在高热当中,指尖儿都是烫的,刮过席琢的锁骨,带起一阵酥麻。席琢却无心在此,“小病秧子,你信淇王还是信我父母?”“我不信他,我才问你的。”沈序很无辜,“否则我如何还能与你在此说话。”席琢:“……”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疑心重,听了淇王那一番话便生了警惕,这才叫两个侍从带他来将军府,已是做好了绝交之态。现在却同他说不信。席琢还放在他臀部的手忍了忍,没甩下第二个巴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我爹娘待你如何你该最清楚,淇王乃外人,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叫你生了疑心。”他捏住沈序的下巴,扭过头来看着自己,“沈序,我本以为你最是聪明不过,怎么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你在怪我吗?”沈序眸中又浸满了泪,“我不过是想得到一句准话,好不让自己多想,难道也有错吗?”“……没错,不哭了,是我错了。”席琢又将人搂怀里拍背哄道,“你若还不放心,待回了侯府亲自问爹娘就是。”从前沈序生了大病只会默默挨着,不哭不闹,也不同人说,更不会展露出如此脆弱一面来。此刻他便如猫儿似的靠着他,像是想通过这样的依偎以抚平伤口,席琢头一回见,竟有些无所适从。哼着抽泣半晌,沈序便没了动静。见他烧得厉害,席琢又叫了纯儿进来给他看诊,期间宫里来了人,叫他与沈序入宫一趟。席琢吩咐下人看好沈序,独自去了。待到天黑透才回来,让人往侯府捎口信,今夜他便在将军府住下了。进屋时沈序还未醒来,霜儿纯儿寸步不离伺候着,随光随年也在屋中,为了让沈序高兴,连小狼都带过来了。“他可吃过饭食了?”“自你进宫后公子便没醒来过,还没进食呢。”何止是进食,连滴水都未进。席琢叫人将饭菜端来,轻轻拍了沈序的肩,又晃了两下,“沈序,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睡梦中的人眉头紧锁,额头布满细汗,该是做了噩梦,白润的手指死死攥着两侧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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