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修士们踩着统一的黑色靴子,拿着终端和麻醉枪,三人一组地晃荡在东区的大街小巷。
修理铺中,邵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盛谨面无表情。
“邵哥。”她嗓音凉凉的,“很好笑吗?”
邵满骤然闭嘴,但胸膛依然剧烈地上下起伏,他的喉咙里发出极力憋气的呼呼声,“不……不好笑啊。谁说好笑了?”
谢盛谨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了,“你笑吧,邵哥,别憋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
邵满真忍不住了,他笑到捶墙,说话一抽一抽的,“不是,程家到底怎么给公平教说的啊?他们这架势,怎么这么像……”
他闭上嘴。
谢盛谨知道他想说什么。终端,配上麻醉枪,有些白袍修士甚至还带了绳子。
这套装备拿去抓猪完全没有问题。
谢盛谨气得不行。但是不能说。
“他们居然连你画像都不给一个?名字没有就算了,连基本的形象特质都没有?”邵满终于笑够了,他困惑地挠挠下巴,“这是要做什么?”
终于有谢盛谨能开口的话题了。
“很正常。”谢盛谨说,“因为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宣扬在找谁,但凡有一点信息能够对号入座,都会被所有贫民窟有头有脸、也有自己信息渠道的人引发联想。这些人不一定拥有能够与外界稳定通讯的装备,但一定有一次性通讯用品,谁也不能保证通讯用品的另一端连接的是什么人。”
因为这一步只是打草惊蛇,后续过程中公平教高层必能够得知她的全部信息。届时的动作就会是隐蔽而迅捷的试探和绑架,乃至刺杀。
谢盛谨有意无意地看了邵满一眼。
邵满并没觉得什么不对,他恍然大悟,“这样啊,因为程家那个人……叫程沉是吧?他不敢引起大规模动静,只能借用程家的力量偷偷摸摸地来?”
“……对。”谢盛谨点头。
看样子邵满完全不了解程家上层。当初他进了实验室,但很快逃离,被程家以“窃取实验数据”的理由进行通缉,时间很短,没有足够的时间进入上流社会进行社交,以至于连基本的各家财阀少主都不了解。
程沉应当也没有那个耐心来亲自聘取一位研究人员,尽管这位研究员有些过分优异,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长得比较健壮的蚂蚁。
谢盛谨继续说道:“目前程沉给公平教的信息一定非常模糊,性别可能是唯一正确答案,但鉴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容,“他应该会特意嘱咐一句,‘此人性别可能会进行伪装,注意甄别。’”
“所以目前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性,对吧?”
“对,因为这不过是先行一步的试探,后面才会……”
“哐当”一声,修理铺的门被打开。
何饭急匆匆地冲进来,还举着一张纸,“盛谨姐!”
他跑进屋两步,又想起什么,“砰砰砰”地跑回去,把门关上,“盛谨姐盛谨姐!”
“好吵。”邵满批评道,“你被你同桌暴揍一顿回来准备请家长找回面子?我告诉你啊,这可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你应该堂堂正正被她打一顿,然后再乖乖巧巧地认输,从此长个教训再也不要惹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吧?”
何饭一句邵满能说十句。
他每天的必备乐子之一就来源于何饭,搞得何饭的嘴皮子也越来越厉害,几乎能跟邵满连吵十句才开始结结巴巴。
“谁要找你!”何饭直奔谢盛谨,“盛谨姐,你看,这贴的是不是你?”
他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纸递给谢盛谨。
谢盛谨盯着这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破纸,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伸出手接住了纸张。
她刚一展开,邵满就凑过脑袋来看。
于是此时再把他脑袋推开已经来不及了,谢盛谨眼睁睁地看着邵满“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发出比刚刚还要剧烈的爆笑,“哈哈哈哈我的妈呀,我去,这是人类能想出来的画技吗?不是,何饭,你怎么认出这是你盛谨姐的?这都能认出来,你其心可诛啊!”
那张纸上,赫然是一张谢昭来了都认不出的脸。
红色的墨水,潦草的笔画,别说是男是女高矮胖瘦,连个人形生物都不太沾边!
谢盛谨一声不吭,将这纸揉成一团,然后利落地扔进垃圾桶。
她用了很大的力,邵满能清楚地听到纸团撞击垃圾筐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突然觉得谢盛谨刚刚想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的是自己。
邵满嘴角一收,不敢笑了。
他缓慢地、徐徐地坐直了身体,努力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审问何饭:“这你怎么认出来的?”
何饭扭扭捏捏,“我没认出来啊……我是听他们说,公平教在寻人,寻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邵满等了半天,“没了?”
何饭茫然地跟他一对视,“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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