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居然是个结巴?难为他挑了个看上去打扮得最狂野胆子最大的,结果话都说不清楚。
行吧,邵满也不为难病人,目光一转,准备换个人问,“那就你……”
“邵哥!!”
哎呦我去……邵满顿时被一声石破天惊粗犷雄厚的大吼惊到了。
他抖了下,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刚刚结巴的女生。
他摸了摸下巴,感到匪夷所思:“哪个部位发的声?安装人工声带了?”
“没,没有。”女生似乎把所有的勇气都倾注在刚刚那声大吼中了,声音又逐渐低了下来,“我只是……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下,那个,那个……”
“哪个?”
后面有人插嘴:“一个老的和一个男的。”
于是有人接上:
“消失了。”
“可能死了。”
“前段时间。”
“……”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地补充。
邵满懂了,但装作不懂:“什么老的男的?我没见过,不要污蔑我啊。上门审查要带审查令和证据,你们没出示审查令我也就忍了,不至于连证据都没有吧?”
当然没有。邵满心想,派这群只长肉不长脑的青少年来已经是无涯帮上层最大的诚意了,别说证据,连任务要求估计都没说清。
邵满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周,默默地补充道:估计说清了也理解不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有。”
邵满循声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个相较而言穿着还挺正常的女孩。他一挑眉:“什么?”
“这个。”
女孩在人群中举起一张纸,接着这张纸被数只手一步步传递过来递给邵满。
邵满从离得最近的人手里接过来,低头一看。
这是一张打印的照片。
照片上是何饭拿着扫帚背着身,清理尸体的样子。地上还有没化干净的污水腐肉,瞅着不怎么好看。
邵满无动于衷,表情都没变一下。
过了会儿他抬头,举起这张纸晃了晃,“就这?”
底下人犹豫着,接着开始点头。
“我弟打扫个垃圾怎么了?”邵满撇撇嘴,“我们爱干净讲卫生勤洗手多打扫,贫民窟没给我颁个卫生标兵的奖状就已经很不讲道理了,如今还要大肆批评此等美德?这就太过分了吧?”
的确,拍照的人掌握的时机太迟,尸体早已化了大半,剩下的一摊不明液体残渣谁说谁有理。照片里的何饭拿着扫帚和撮箕,背对摄像头,将那滩不明液体往撮箕里倾倒,看上去像个被黑心老板压榨的童工。
邵满对着照片琢磨了一会儿,抬头开始比划,发现这视角来自右边,街对面,大约二楼的位置。
邵满眉头一皱。
他并非对这户人家一无所知,相反他非常清楚这里面住的是谁——那是何饭舅妈的亲哥,一个到处赌博被追债的中年混混。没搬来多久,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仇家发现,继续东躲西藏的生活。
邵满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何饭,以免他胡思乱想。但目前最大的疑点在于,这人怎么拥有的相机?
朝不保夕四处逃亡的生活怎么可能还有余力让他买一个在贫民窟等同于奢侈品的相机?他拍何饭做什么?总不能是突然对着这毫无关系、甚至名字都已经忘掉的亲戚产生了思念之情,一拍背影以作止渴之梅?
这不是扯淡呢。
邵满思忖着,开始倒推何饭这恶心亲戚搬来的时间。
大约一个半月前。
这个时间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是最近才有问题的呢?
那人一直住在这地方,安分守己战战兢兢地躲避追债人,直到有人找上门吩咐他需要完成什么事,并给了他一个相机作为记录的工具。
那这张相纸是怎么传到无涯帮手里的?
他卖给他们的?还是给他相机的就是他们?
贫民窟最大的赌场就是无涯帮名下的财运来赌场,因此无涯帮饲养了大量追债人来应对输钱的客人。这些追债人的身份也许同样是破产的赌徒、顽固的打手、拾荒的刁民,甚至不乏贫穷的父母主动将自己的孩子卖给他们以求得一个月的伙食。
于是无涯帮不缺追债人,他们让这些无所顾忌贫困潦倒的人像野狗一样追寻着猎物的踪迹,而在消遣方式不多的贫民窟,每条街都必定存在着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逃民,追债人随时都因为他们的踪迹而活动着,无处不在。但最近一段时间,24街都没怎么出现追债人的身影。
邵满若有所思。
他回过神,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一群乌泱泱的精神青年,伸出手,两指夹住相纸,将其挥得呼呼作响:“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了。”
一群人疯狂地摇头。
接着他们低垂着头隐蔽地用眼神交流着,准备马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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