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还要执意过来?
到底是来找他,还是借机再来看一看?
她不知道。
像是被一个鬼使神差的力量驱使。
带着这股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虞笙在门口站了许久。
夜风带来阵阵寒意。
上次被强行带回时的绝望哭求,此刻都化作了心头沉甸甸的回忆。
当时她真的以为他会把她锁在里面,可后来又为什么放她走了呢?甚至还说“以后再也别让我看见你”那句狠话,如今想想,当时的他,到底是动用了多少的意志力才说出那句话的?
所以,若不是她主动打电话求救于他,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她再无交集?
虞笙嘴角滑出苦涩,垂下眼。
说到底,终究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可如果不是他父亲陆政国,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这,虞笙猛地转身。
五十分钟后,出租车在那栋高耸入云、象征着陆氏帝国无上权力的摩天大楼前停下。
在周围楼宇大多已陷入沉睡的夜色里,顶层巨大的、占据了一整面的落地窗区域,赫然亮着灯。
深夜的寒风毫无遮挡地吹过空旷的广场,虞笙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
她仰头看着那高悬在夜空中的顶层亮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耳边话筒传来的机械等待音,让她心脏一点一点加速。
而此时的顶层副总裁办公室。
透亮的玻璃窗外是京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陆邢周刚刚结束与海外团队关于“格伦伍德后续施压方案”的冗长视频会议,此时的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揉着发胀的眉心。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出声,但过疲的身心让他没有心思理会。
手指从眉心间离开时,他视线不经意地投向窗外那片空旷的广场。
一点墨小的人影出现在他眼底。
即使隔着数百米的高度和冰冷的玻璃幕墙,即使夜色模糊了所有的细节,可他却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熟悉感。
可是怎么会!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正在巴西,正在准备演出前的排练才对。
然而,花坛边那个孤零零的人影,却让他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手机的再次震动让他恍然回神,他几乎来不及犹豫,瞬间把手伸进口袋。
当屏幕上清晰显示「虞笙」这个名字时,陆邢周的呼吸骤然一滞!他的视线猛地从手机屏幕弹回楼下的广场,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可是距离实在太远了,视野里只有那个模糊的墨点,根本无法分辨她此刻的动作,甚至连她是否正抬头看向这里都难以确认。
他手指带着几分颤意,接通了电话。
“笙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极力维持平稳的紧绷感,“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他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锁住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
听筒里,先是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接着传来虞笙的声音,背景里似乎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隔着话筒,虞笙深吸一口气,试图深吸一口寒风让自己清醒,然而这份灌入肺腑的凉气却让她喉咙涩住。
持续的沉默像无形的丝线缠绕上心脏。陆邢周盯着楼下那个微小的墨点,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他追问,声音比刚才更沉:“你在哪?”
虞笙握着手机,仰着头,目光穿透遥远的距离,牢牢锁定顶层那扇灯火通明的巨大玻璃窗。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但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扇窗后,正有一道目光穿越这沉沉夜色,投射下来。
她喉头滚动了一下,咽下那丝哽咽,没有说出“我在你楼下”,而是——
“在看你。”
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所有的理性推断、所有关于“不可能”的笃定,在这清晰无比的三个字面前,瞬间分崩离析!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几乎握不住手机!震惊、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强烈的担忧、还有无法置信的情绪在胸腔里激烈地翻涌!
他甚至来不及挂断电话,就猛地转身冲出办公室!
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急促而清晰的脚步声。电梯门感应到人,无声滑开的瞬间,他已经闪身进入。指尖带着一种急迫的力道,快速而准确地连续按下下行键。
高速下降带来的失重感远不及他心头的震荡。
圣保罗到京市,万里之遥!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她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
电梯的数字急速跳动,当“1”字亮起,门开的刹那,陆邢周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空旷的一楼大堂灯火通明,光滑如镜的地面反射着冷光。巨大的旋转玻璃门就在前方,门外是沉沉的夜色和那片空旷沉寂的广场。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冰冷、折射着大堂璀璨灯光的厚重玻璃门,陆邢周奔跑的脚步猛地顿住,硬生生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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