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出来:“是因为我吗?”
陆邢周抱着她的手臂蓦然一僵。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双不安的眼睛,那眼神里翻涌着斩断一切阻碍的决绝力量,清晰地响在寂静的房间:“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这句带着承诺的宣告,在虞笙心里掀起不安的风浪。
想问他,你知不知道这背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看见他深邃的眸底那份不容质疑的决绝和深藏的疲惫,这句话终于还是堵在了喉咙。
虞笙把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令人生出心安的暖意。
在这熟悉又令人眷恋的气息包裹下,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意识开始模糊……
然而,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并未放过她。
破碎的画面,刺耳的刹车声,冰冷的雨水,还有陆邢周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在梦中挣扎,喉咙像是被扼住——
虞笙从噩梦中猛然惊醒,惊魂未定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那张让她想了五年,却只能在记忆里回想,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碰不到的脸部轮廓。
但是此刻,他就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这份因他才有的安心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紧紧包裹,让她悬着的心,像是终于找到了落点,缓缓沉回原处。
原来,他在。
幸好,只是梦。
她目光近乎贪婪,深深地望着他。
昏黄的夜灯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他闭着眼,呼吸均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褪去了清醒时的冷峻和锋芒,显得格外柔和。
鼻息间全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
这份真实,让她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涌遍全身。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当她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向身侧探去时,然而摸到的,只有一片微凉的、空荡荡的床单。
她猛地睁开眼。
清晨灰蓝色的天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渗入房间,带来一丝清冷的光线。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
昨夜紧紧拥抱着她的温度、枕畔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全都消失了。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骤然掏空了一块,带着一种尖锐的失落感直直下坠。
他走了。
果然……
只有一个晚上。
虞笙拥着被子坐起身,看见枕边放着一张对折的酒店便签纸。
旁边,放着她昨晚取下的、那枚母亲留下的珍珠耳钉。
虞笙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意,拿起那张便签纸,缓缓展开。
纸上是他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字迹,简洁而克制,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你母亲一切都好,不要担心。下一场演出见。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缠绵的告别。
可每一个字都能带着他无声的守护和深沉的牵挂,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不由己的无奈。
虞笙紧紧攥着这张薄薄的纸片,看向窗外。
城市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新的一天开始了。
距离下一次的演出还有十天。
十天后,他真的会来吗?
*
京市,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隔着雪茄燃起的袅袅青烟,陆政国靠在办公桌后的红木高背椅上,王诚则垂手肃立在一旁汇报——
“陆总抵达意大利后,行程上……似乎有些调整。”
“调整?”陆政国眉峰一挑,“说清楚。”
王诚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如实汇报下去:“那边刚刚传回确切消息,陆总抵达意大利后,没有按照计划与贝尔图斯工业进行了紧急磋商,而是直接飞去了伦敦。”
陆政国夹着雪茄的手指猛地一顿,微眯的眼中寒光乍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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