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昆澜是没有自我的,只剩下不接地气的大爱,她又甘心活成这个样子。幽魂说自己是她的一部分,云止认清了自己,冷笑道:“赤鸢下山执行除魔任务,我前去帮她,济世宗宗主首徒,亲临凡间走在除魔前线,传出去名声多好听不是吗?”云止说完,绕过昆澜踏下了一层台阶。昆澜挥手,直接将所有台阶抬平成一样的高度,几百级长阶变成一块平地,所有的雪和扫雪的人都消失不见。昆澜转过身,呵斥道:“不准。”云止彻底爆发,说:“昆澜,魔族已经沉寂百年,为何宗门还留有如此大的敌意?真要将魔族杀绝,济世宗才算当之无愧的济世吗?”“云止,你最近没有参悟我教你的剑招。散,是万事万物的结果。”昆澜没有直接回答。“师尊,如果兴起第五次除魔之战,我不站人族,也不站魔族,两不相帮,你会不会失望,收回我所有的特权,也不再对我密切关注?”云止完全听从幽魂的声音,某种意义也是听从自己的本心,她开始试探。对方的语气非常冷酷,昆澜说:“那只能证明你很懦弱。你只敢相信你是被施舍好处和注意的一方,你不敢相信你可以主宰除魔之战的走向,我提出结契邀请的那晚,你不是还有争权夺位的野心吗?为何你现在如此患得患失?”这些言语像尖刀一样,但云止至少听出了昆澜的私心,这种愤怒是那么的复杂且有层次,她不介意更加冒犯:“你不退位,我怎么上位?”昆澜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她为济世宗,为云止停留在这个世界太久,欲网的缺失放大了她内心的空洞,云止总能时不时创造一点惊喜。“代理掌门令和宗主玉佩是双生之物,一方碎裂,另一方能取而代之。与其等我退位,不如亲手杀了我”昆澜从宗主玉佩中兑换出一枚紫色尖椎,交到云止手里。“这是灭魂钉,济世宗只此一枚,能一扎入骨,损人神魂,哪怕是大乘期圆满的修士,也要受它半年折磨。这是魔主的遗物,只有宗主才可兑换。”云止觉得昆澜疯了,可脑中的幽魂在促使自己收下此物,想起幽魂不伤害昆澜的承诺,云止将其放入了储物袋里。昆澜很满意云止能毫不犹豫的收下灭魂钉,她说了很长一段话:“你能破开我的护体灵罩,可以随时用它伤我,还可以喂给我一些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物,然后伪造遗书,对外界宣称,宗主自知大限已到,已将宗门内一切事务交由你全权处理。“一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你能见到济世宗的诸多核心人物,也能知晓哪些势力效忠于我,你可以默默记住她们的杀手锏、命门以及人际关系中的软肋,大刀阔斧展开一场清肃活动,彻底将宗主之位纳于掌中。“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在我死前榨取我所有修为,仅凭实力不凭谋划,也能将她们一网打尽,照样坐拥宗主之位。”这绝非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云止发现昆澜的每一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有极高的可行性。她在试探昆澜,昆澜难道就没在试探她吗?昆澜从未放下那份坚持,一定要设下层层关卡,去判断她是否是个好人。这会是最后一关,还是说这只是今天的最后一关?云止感到厌倦。她不想在昆澜的无限猜疑中证明自己的本性。昆澜认定她是好是坏,有那么重要吗?昆澜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这种猜疑,没有在昆澜魔息发作的那一晚结束。云止给出了答案:“我会好好考虑。”她外放了所有神识,化实成无数白丝,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对识海内的幽魂说:“我想清楚了,我现在就可以完成你的要求。”这道茧可以避开一道大乘期的术法或神识攻击,前提是要留出充足的时间供她施展。昆澜召出了剑,如预期般砍不断她的这层茧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梦到过的地方。”幽魂回应道,化作一缕紫色的烟雾缠绕在茧身,当着昆澜的面,将云止传送离开。幽魂带她来到了一处崖底,解开了她身上的蚕丝,告诉她这个地方叫炼魔崖。是秘境中梦到的崖底。瘴气弥漫,透不进日光夜光,尽头是一块石壁。这一次,石壁上没有“将醒未醒,勿入其内”的文字。她摸到石壁的瞬间,被传送至一处石洞,两盏灯,一张石床,空间狭小,只能一人通行。石床上没有白衣女子,空空如也。幽魂温柔地说:“还想回济世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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