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每一次,都倒在她的怀里,给了她补救的机会。估算了时间,云止差不多该醒了。昆澜望着云止的睡颜,没有戒备,如婴儿般宁静。云止睡觉时不喜欢被人盯着,她不敢多看,默默的为对方移开落在锁骨上的碎发。云止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师尊……”她还沉溺于梦中,被昆澜的灵力填补了彻夜织梦的消耗,倍感充盈,灵脉被滋补得更加坚韧,心口更是暖洋洋的。但也有一丝黏扯的痛意。她彻底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枕着昆澜的手臂,对方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被解开,空出的那只手正在为她运功,她似乎被昆澜治疗了很久,吐在昆澜身上的血也被清理了。“你是不是做梦了?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昆澜面带关切的询问,借此否认自己同样身处梦中。云止想起自己做的是春梦,梦中的她为了采补昆澜,不惜给对方下药,被接连拒绝了几回,反而更加兴起,变回济世宗的衣服,与师尊缠绵……她神魂幻化的面纱被师尊揭下,在师尊的注视下湿透,她不怕极寒与极热,唯独怕师尊用温火烤她,最后甚至忘了采补,是师尊主动渡的修为……这正好对应了现实,昆澜一直用灵力为她疗伤,治愈向的灵力流转到她体内,自然是舒爽的。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忘情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还被昆澜听得清清楚楚。都要与对方解契了,为何还会做这种梦?云止羞到脸颊升起两团粉雾。她要诚实的面对昆澜,哪怕再小的事,也不能应付过去。“我做春梦了。可能是之前为你造的梦里,和你亲密习惯了。我是魔族,天生欲念重,你不准说我。”云止说到最后,脸气鼓鼓的,生怕被对方挤兑。“只是一个梦而已,灵泉殿的床都被你收起来了,我倒是不担心你会对我做些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又被铁链束着,不会对你怎样。”昆澜有意混淆梦与现实的边界,心里笑开了花,她原以为云止不敢把梦说出来,或许这样的云止,已经不会被“不害羞”这种药影响了。说起铁链,云止醒来时就注意到,铁链已经被昆澜破坏了一部分,不知还能困住对方多久。她感应了一遍昆澜体内的魔息,确实因为她的昏迷而不够活跃,或许链条上的法令和符咒也因此放宽了限制,让昆澜有挣脱的可能。已经断掉的锁链她无法修复,更何况昆澜不日就要离开魔界,又救了心疾发作的她,也不必太过提防。云止为了避免被误会,解释起“床”的作用,“那张床被搬过来,是因为我想躺着看你受罪,你别多想。”“魔主,你还要和我解契吗?契书还在我这儿,之前未完成的事,该不该继续?”昆澜之前只是在逗弄对方,见云止当真,只好以一桩正事终结话题。云止转了转眼睛,问:“你是不是又想用这招哄我留下,你真的会配合我解契?”“这张契书留不住你,我又何必死缠烂打?断了这层关系,等于向自由迈进一大步,你一定很期望吧。”昆澜话虽那么说,却不肯从灵台中取出契书。她在等云止的不同意。“回到济世宗以后,我会遵从你的意愿,解除师徒关系,撤掉你的入宗档案,通行戒也会还给你,你我就当从未见过,这样的自由,你喜不喜欢?”昆澜在设身处地的模拟分离。云止一时没有说话,她从未想过,昆澜竟然比她早一步想到分别,情景预演又是那么的实际,就好像她真的与昆澜断去了所有联系。“不可以这样。”云止心跳有些失衡,脸色也白了一些。“你不可以提出解契,要提也是我提,我们可以在离开魔界前宣誓解契,还有两日的期限,在此之前,不要再提此事了。”昆澜点头。她不会被云止急着送出魔界了,解契也成了一件可以拖延的事,多亏她激发了云止对分离的恐惧。如果云止没有在梦里梦外和她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又怎会害怕解契以后的注定分离呢?这种以退为进的策略,她只敢用这一次,因为她比云止更害怕分离,当她说出离别的细节,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就像挨了一斧头,直劈劈的砍下去。“魔主,我没有别的理由让你留下来了。你和我相处的时间越久,心脏的负担越重,请离开吧。”昆澜收起掌心的灵力,垂下双手,闭上眼睛,无意互动下去。云止哦了一声,有些怅然若失。梦里和昆澜那么甜蜜,梦外的她何时变得那么脆弱,受不得一点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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