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容给出的原因是:地板白得反光,一看就很滑,走上去很危险。晏宣朗听了这话顿时笑出来,安全教育课没白上。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李叔有全套的剪发工具。刚好明天周日,他心血来潮地决定亲自给路容剪发。路容自己洗完头后擦得半干,乖乖坐在二楼起居室中央的凳子上。晏宣朗给他戴好披肩,像模像样地拿起梳子把前面的头发梳顺。他撩起路容额前一撮头发,第一剪子下去,晏宣朗眉头微拧。剪多了,右边刘海发梢距离眉毛有一指的距离。李叔咳了一声,晏宣朗扭头,冷静问道:“这怎么补救?”“有点难。”李叔不是专业剪发的,也没学过,手上有工具是因为在壮壮小时候给他推过头发。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剪掉的头发也没法接上去。路容闭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算了。”晏宣朗撩起另一撮头发,“我看着来。”十分钟后,晏宣朗放下剪子,对着面前的脑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蠢。”额前的刘海盖不住眉毛,虽然不是那种齐整整的生硬弧度,但怎么看都像个边缘不齐的西瓜皮扣在头上。下次还是请专业人士来家里吧。路容听到这声嘲笑,唰地睁开眼,晃晃脑袋抖落掉脸上的部分碎发,义正词严地反驳,“我不蠢。”他知道的,蠢就是笨的意思。“是,你不蠢,但你是个小傻子。”晏宣朗没忍住又说出了这个词。他拿起吹风机,让路容闭眼,帮他把碎发吹掉。路容没有照做,反而问:“蠢和傻子有区别吗?”“当然有,傻子的傻是先天的、客观的、可以理解的,但是蠢人的蠢是后天形成的,会让人受不了。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蠢。”没有完全听明白两者区别的路容闭上眼睛,决定等头发剪完后再去仔细搜索一番。对宣朗给他“设计”的新发型,路容并没有表达什么看法。只是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良久,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摸摸自己的刘海,微微叹了口气。小水獭:今天你能按时回家吗?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微信的消息依然每日不停,只是晏宣朗现在会引用回复路容的每一句话,包括带字的表情包。路容每天都会问晏宣朗今天能不能准时回家,大多数时候晏宣朗都会给出肯定的答案。偶尔他加班,也会发消息告诉路容,让他不要等自己。但是每晚回家,玄关处的专属小凳上总是坐着那个等待他的人。像一只等他采摘的小蘑菇。y:可以,什么大事?小水獭:等你回来我才能告诉你。y:好。小水獭:这是一个秘密。y:想听。小水獭:神秘jpgy:期待jpg小水獭:准时回家哦!刚投入工作没多久,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晏宣朗没接,等铃声响完自动挂断后,同一电话再次打来,他看了两秒,接起。一个爽朗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晏子,是我!我回来了!”听到前两个字的时候,晏宣朗就认出了来电人是谁。吕方栋,他的大学好友,今年上半年突发奇想出国进修去了,算起来两人已有大半年未见。他有些许无语,“说过多少遍了,别叫得这么难听。”“多独特呀,你身边可没人这么叫你,这不,你一听就知道是我。”吕方栋迅速奔向电话主题,“我要吃陈禧记的烤鸭,在国外的二百三十六天里,我没有一天不想它。”“你不知道陈禧记要提前预订吗?现在这个点,”晏宣朗抬手看一眼表,四点四十,“吃西北风去吧。”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挪到键盘上准备给徐海发消息让他去加塞预订。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哥防患于未然,昨天都订好了,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顿,六点见啊。”在晏宣朗没来得及提醒他不要乱用成语的时候,对方已经先他一步挂了电话。“你慢慢吃可以吗?我不跟你抢。”晏宣朗皱眉看着吕方栋,他现在的样子像是被关在笼子里一周没进食的饿虎,完全不顾形象地把卷得满满当当的饼子往嘴里塞。“你不……乌拉……&……”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把烤鸭盘子往他那边又推了推,晏宣朗评价道:“你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定了个包间,不然我真担心明天的短视频里会出现一个知名算法工程师吕方栋疑似暴食症的话题。”“你根本不懂我的苦啊,”吕方栋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我真的受够了白人饭,又干巴又没油水,刚去那几天还挺新奇,后来每天都痛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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