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那是更绝望的深渊。这不是她们的错,她们最初只是想活下去。真正的罪人,是将女性当成商品的混蛋!张橘洲:“那么多女孩儿,有的还不到二十!原本光明的人生,都被那些混蛋给毁了!”罪该万死!晚上九点,张橘洲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徐风,带着一丝紧张,问道:“你,真的不介意我心里装着他?”徐风唇边扬起一个弧度,摇头道:“不。”张橘洲凝视着徐风的面容,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医生说,你后天就能出院了。那天,我来接你回家吧?”徐风微微一怔,随即,那无声的笑意肉眼可见。他温柔的目光落在张橘洲身上,回应他:“好,回家。”张橘洲收拾着徐风的衣服,就算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迭衣服的动作没停,随口问道:“你那些东西和书收拾完了?”“完了。”衣服装好,出院手续也已办妥。看着满面笑容的徐风,张橘洲心中愈发柔软。他笑着说:“回家吧。”他们到徐风家时,已经快一点了。徐风问道:“想吃什么?”张橘洲想了想,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吃火锅吧。”饭后,他望着窗外,徐风问:“想什么呢?”张橘洲声音低沉:“明天,是他的生日。”十一月十五日,李一乐的生日。徐风打趣道:“怕我不让你去?”“不是,我是想问你……”张橘洲注视着徐风,“你,明天想不想去?”这么多年,他梦到李一乐的次数屈指可数。张橘洲有时也觉得这人挺狠心的,连自己的梦都不常来。但更多的时候,心里泛起的是酸涩。想见他一面都那么难了。张橘洲在心里唾骂自己,李一乐哪里狠心了?他明明,是最温柔的人啊。昨晚,李一乐在梦里说:“找到了幸福的话,让我也看看那个人吧。”徐风像是惊讶张橘洲会主动问他,点头应道:“好。”夜幕降临,张橘洲正要离开,徐风从身后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不等他反应,徐风的手已经扣住他的后脑勺,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张橘洲愣了一瞬,随后环住徐风的腰,回应这个吻。唇齿分离,两人额头相抵。片刻,张橘洲从徐风怀里退了出来,轻声道:“走了。”翌日,两人来到李一乐的墓前。墓碑前已放着崭新的花束,碑石也擦得干干净净。李文东与安英显然早上已经来过了。他们将花放下,张橘洲的指尖抚过碑面,道:“我谈恋爱了,今天他也来了。”放弃杀掉何蘅的那个夜晚,李一乐十二月中旬,张橘洲和徐风回了趟老家。他们先去了徐风家,徐风早就跟父母提过自己谈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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