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东方少女纯黑的发色,却让她们在一群西方女人中,总是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金发女人感兴趣地看了过来,目光在喻楚和尹莎之间转了转,饶有兴致地问:“今天的新人?东方人?”粘腻的目光如一条毒蛇,眼神却缠绵,让人感到一阵惊悚。她旁边的人小声回答,“是的,萨特莎,她们是今天刚关进来的。”“哦。”金发女人点了点头,出乎喻楚意料的,却又回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也不再看过来了。那种令人恶心的目光消失了。喻楚微微放松,隐约听到,旁边的尹莎也悄悄松了口气。那个叫萨特莎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诡异,连尹莎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对对方的恶意有所觉察。骑士们巡视完毕,有序地列队走出营房,关上了门。最后一丝声响消失。整个牢房彻底寂静下来,只有烧红的炭石,偶尔发出轻微的滋啦声。喻楚略微放松,想要换一下坐姿,却忽然,看到了对面女人的眼睛。她不禁愣了下。那女人睁着眼睛,胸脯微微起伏,却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从她的眼睛中,浮出的都是灰败的空洞,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喻楚的心一提,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观察其他人的表情。每个人都沉默不语,眼睛映着月光,呈现比白天更明显的压抑绝望。走道尽头的门忽然一响。旁边的尹莎被吓了一跳,惊弓之鸟一般转头,紧紧盯着漆黑的走道。其他人却都一动不动。走道尽头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仿佛有风吹过,火把的影子在墙上飞快地跳跃几下,又重归平静。男人们嬉笑的脏话,随着纷乱的脚步声,一股脑地传来。牢房中依旧死一样的寂静。萨特莎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其他女人更是一声不吭。诡异的气氛让尹莎微微哆嗦起来,她紧紧盯着走道,渐渐看到,数十个男人从那里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的穿着不是很好,个子瘦小,长相也寒碜,高声说着低俗的荤话,看过来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猥琐。喻楚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男人们站在牢房前,仿佛居高临下挑选商品的贵客。“居然真有两个东方的妞儿。”“哦,天哪,黑色头发,还有蜜色的皮肤,我这辈子也没见到过!”“真新鲜……”“不行,她们不行,你没听那几个骑士交代吗?她们不是战俘。”“该死,”有人不满地嘟囔,“这辈子哪有机会玩东方的妞儿?”“那你可以试试,”也有人保持理智,出言讽刺道,“那几个骑士可是说了,这两个妞儿如果被放出去,那可是要去帝国定居的!让她们想想该给你安上什么罪名?嗯?侮辱帝国公民?”西方贵族与落难公主(8)“哦,该死——该死,”有人遗憾地烦躁道,“该死的公民!”“行了,有的玩就不错了。”旁边的人安慰道,恋恋不舍地用火辣的目光扫过两个少女的身体。尹莎被看得哆嗦了下,忍不住又往后靠了靠,目光惊恐。那几个男人拿出钥匙打开牢门,穿梭在女人中间,挑选自己满意的,随后便粗鲁地提着对方的胳膊,或者抓着头发,把人提出牢房。有些女人还会哭叫,有些却只动了动眼神,就麻木地被拉出去了。最终,除了偶尔投来打量的目光,倒没有男人来碰两个东方少女。而在这群女人中,容貌身材都不错的萨特莎,也悠闲地闭着眼睛,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男人们也没有动她。偶尔把目光投向她,还带着一丝忌惮。他们甚至没有接近她的周围。最后两个人带着女人走出牢房的时候,喻楚听到他们压低的咒骂:“那美女蛇,上次可被她揍得不轻,真想给她下次药,臭婆娘……”“嘿,兄弟,省省吧,战俘再低贱,帝国法律也不让滥杀啊,你玩她一次,这娘们儿报复起来可不要命。”“呸,晦气,我就说说……”他们走过去了。门被重新关上,落锁。男人们毫不怜香惜玉地提着女人,就当着其余战俘的面,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在地上,粗鲁地摸索起来——这种场面着实令人惊骇,至少,喻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场景。道德,底线,都像是笑话。她别开视线,听到女人们压抑痛苦的呻吟和哭泣,男人们高声笑着,抓着身下女人的头发,骂骂咧咧。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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