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霍嫣从菜园子回家,在家门口撞上罗小凤父女。七零:被冒名顶替的女知青61这一回罗家父女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显然都是送给霍嫣的赔礼。村民们下工回家,站在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罗父强颜欢笑,客气地说道:“寇嫣同学,我们又来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霍嫣一点不客气地说道:“那你们脸皮够厚啊,知道会打扰我,还硬要来打扰我,我可没看出你们有一点不好意思。”村民们哄笑。罗父、罗小凤全都面红耳赤。罗父忍下羞辱,说道:“寇嫣同学,大家都是文明人,我知道你是开玩笑。”霍嫣放下菜筐,双手抱臂,老神在在道:“上回你爱人骂我不文明、没素质,我没失忆,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这等文明人,我可不敢与你们为伍。”罗父不知是晒得,累得,或者是气得,额头出了薄薄的汗珠子。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没法动手擦汗。汗水顺着额头流入眉毛,又从眉毛流到眼睛里,咸湿的汗水刺得他一只眼睛红红的,仿佛哭过。“寇嫣同学,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说,不如我们进屋里说?”霍嫣站着没动:“别!我可不敢与你们同处一室。马上就要开庭了,你女儿犯的是流氓罪,是死罪,会枪毙的。万一她不甘心被枪毙,报复社会,报复我,死前拉个垫背的,我找谁说理去?”村民们惊呼:“流氓罪?”“枪毙!”“那她还真可能死前拉个垫背的,这种危险的坏人,怎么到处跑,没把她抓起来呢?”“你看人家爹穿的,西装,皮鞋,跟电视上的人似的,说明人家家里有钱,谁敢抓他闺女。”“这就是那个顶替寇嫣上大学,逼得寇嫣跳河自杀的罗小凤吧?”“就是她!报纸上写了,寇嫣去年英语成绩考的特别好,接近满分,罗小凤到了学校,老师找她做翻译,她做的一塌糊涂。就是那个老师,七零:被冒名顶替的女知青62罗父深深鞠躬。罗小凤跟着鞠躬,嗓音颤抖地说:“寇嫣同学,对不起。”霍嫣没避开,她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接受他们的道歉。这对恶毒的父女,此刻表现得这么可怜,不过是走投无路,伪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企图逃脱法律的惩罚而已。一旦她原谅他们,他们成功脱身,今后他们绝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蓄意报复害他们曾经沦落过这种地步的她。霍嫣冷冷淡淡的,没开口。罗父和罗小凤的腰都要弯酸了。罗父咬咬牙,直起身,朝忙不迭同时起身的罗小凤使个眼色。罗小凤心脏一哆嗦,可想到与枪毙相比,此刻受辱又算什么?她想活着!留着青山在,总有一天,她会将霍嫣狠狠地踩在脚下,把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还给她!噗通。罗小凤双膝跪地,纤细的身体微微发颤,仿佛一朵寒风中的可怜小白花。村民们一片哗然,随即都沉默了。跪礼早就废了,罗小凤这一跪,尊严都不要了,只为了一条活路。罗小凤声音啜泣着,嗓音发颤:“寇嫣同学,对不起,我当时想回城,却回不去,参加高考也是为了回城,我不想一辈子待在乡下吃苦。当我落榜时,我心生绝望,就动了歪心思,冒领了你的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对不起,寇嫣同学,求您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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