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硬生生撕开口子,试图挤进来,试图占据一个至关重要、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位置。就连老天都试着伸手将自己从他家赶走,到底是谁给他的权力,让他不断靠近自己……时凌舒眨眨眼。自己吗?思绪被熟悉的院子打断了,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在窗户上,薄而凉的玻璃上倒映着男人望向自己的脸,还有自己失神的表情。“到了?走吧。”她先一步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童小小真是的,老把菜做那么咸。”眼角突然被指腹抚过,凉丝丝的感觉在眼下蔓延开,表面积增大后,泪水的蒸发变得更加明目张胆了。时凌舒一愣,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就看到他下车的背影。两人一路无言,打开家门,看着熟悉的环境,心底的不舍顺着藤蔓慢慢爬了上来,小加扑上来,无知觉地歪着头看向两人。“院子里的花还没开呢。”云淮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最后一个气音轻飘飘的,一如轻柔的羽毛扫过心间,时凌舒垂下眼帘。“以后还可以来的,总会看到,急什么。”她不疾不徐地说道,接过他手里的包,自己一点点挪回了屋子。把行李箱放在地下,时凌舒支着拐杖,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揽出来,倾倒在床上,一件件叠好,塞进箱子里。看向桌子,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化妆品,剩下的就是工作的东西,单调的桌面和空荡荡的衣柜并肩站着,格外空虚。有什么可难过的……时凌舒缩在床上,看着凌乱又空荡的房间,偏过头又看到床头柜上孤单的小夜灯,胳膊一扫,把它扔进了箱子里。“没有要带走的了?”云淮从屋子里拖出行李,锁上门。时凌舒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微微点头。“到了时间我带你去拆钉子。”方向盘向右打,拐进小区,车停在离楼门洞不远的地方。她看到楼门口时那一晚的记忆在脑袋闪现,整个人一激灵,回道:“好。”“害怕的话,就……”云淮的话一顿,失落在脸上划过,但很快调整回来,故意装作调笑的样子,“别再看你那些悬疑小说了,胆小鬼。”“知道了。”挥挥手,直接拉过箱子,想要自食其力上楼,却被滑来的箱子猛地撞上腿,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倒吸一口凉气。云淮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很快拎走了箱子:“你急什么,我送你上去。”两人站在密闭的铁箱子里,四周发出嗡嗡的声响,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走廊里一片漆黑,时凌舒一瞬间想把自己的心脏也扔进黑暗,就当个没有意识、没有情感的肉块。“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钥匙轻轻一扭,大门拉开,时凌舒迈进去才说:“好。”见他迟迟不走,时凌舒尴尬地拉过门把手:“再见?”“再见。”随着门落了锁,两人的视线被切断。箱子被扔在一旁,她想都没想就缩进沙发的角落,刚想拉过毯子来盖,却突然发现留在云淮那里了。啧,还真给那男人捞着了。从包里掏出电脑,她没有将思绪留给云淮,二话不说开始工作,昨天和今天的工作压在一起,她稍微放松了一些。写着写着,她彻底投入了工作,边写边祈祷这次一定要过。时间过得飞快,意识到眼睛肿胀时窗外已经是黄昏了,时凌舒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节,直起身伸个懒腰。肚子里饿得咕噜噜的,恍惚间她看到云淮正在桌子上摆着餐具,再眨眨眼,才发现餐桌那里却是连一盏灯都没亮。云淮打开电饭煲,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突然愣住了,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煮了这么一大盆饭。无奈地笑笑,把饭盛好端去餐桌,暖光洒在桌面上的玫瑰上,格外温馨,他却没什么兴致,只觉得这屋子格外的空。“我在吃饭呢,有事?”“哦……你怎么今天这么闷?”蒋星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不一直这样?”“你别吓我了,那天你受伤了声音都没这么低。”“是吗?那可能吧。”“得,估计又是因为您的小铃铛。”他哼笑,接着语气又正经起来,“说正事儿。你爸貌似给你找了个未婚妻。”“什么?你别因为自己不得意就来刺激我。”云淮冷笑,“我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做人还是很靠谱的!我爸跟我说的啊,我不是不乐意相亲吗,他告诉我,我再不去就要霸王硬上弓,你爹就是他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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