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有序回荡,似是已深的夜色抹在窗上,隐约可见一轮浅黄的月亮。
本来想找点话题,闲聊几句的雪之下雪乃,忽然不怎么想说话了,反正坐在旁边的这个人啊,再怎么安静,也都是为下一次热闹做出的铺垫,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让人气恼,让人尴尬,让人好笑……
“小船划着桨,载我返航,将夜色推出波浪,这声响吵醒月亮,她记仇地挂着窗,痴缠不放,直至重归梦中的远方……”
白影低沉地浅唱出声。
看吧,就知道安静不了多久。
雪之下雪乃随口点评道:“电车当船,夜色作水,月亮在窗外追,这倒是挺有意境——可惜大部分时候,电车都是熙熙攘攘,轨道行驶的声音格外吵闹,看见窗外月亮,想到的应该是睡觉……”
“勇者,你猜错了。”白影朝着电车门努努嘴,“你看的是窗外月亮,我看的是窗。”
嗯?
雪之下雪乃看向车门上的玻璃窗,正对着自己的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这才是挂在窗上的月亮。
偶尔也会让人开心。
雪之下雪乃微顿一下,轻哼道:“我很记仇?”
“糟糕,勇者开始记仇了。”白影棒读道,“我好怕怕,晚上肯定会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那我也会追到白君的梦里。”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脱口而出,旋即愣住,慌张地想要移开目光,又因想起什么似的绷住表情,嘴角微抿地故作自然。
“那我也会追到白君的梦里~”
白影当场复刻,并添加了一些属于独特理解。
雪之下雪乃腮帮微鼓,果断地抬起左手,宛如瞄准了某块肉似的蓄势待发。
“停!”白影一个侧身,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我只是在证明你很记仇!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哦?”
雪之下雪乃收回手,轻捋了一下垂下的鬓发,忽然笑道:“说起来,千反田和你说过了吗?”
“爱瑠侄女?”白影坐正,关心地询问道,“说什么?她有什么烦恼?”
“千反田看了文化祭表演,想要总武高文化祭的时候上台表演祭舞。”雪之下雪乃淡淡道,“表演活动和担任执行委员长的想法,两者有点精力和时间上的冲突……”
“好你个勇者!”白影一拍大腿,“你蛊惑我爱瑠侄女?!”
雪之下雪乃仿佛感到无奈似的叹了口气,随意道:“白君若是觉得我能起决定性作用,那未免太小看千反田同学了吧?”
“确实,爱瑠侄女做事认真,干劲十足,想法很多,百折不挠。”白影点头赞同,旋即指指点点,“但勇者肯定有坏心眼……”
雪之下雪乃声音微微冷淡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影突然没声,表情古怪起来,眼神上下打量雪之下雪乃。
“……白君虽然把千反田当晚辈,但你们怎么看都是同龄人。”雪之下雪乃不等白影开口对自己爆破,果断先发制人,她目光稍稍有些偏离,用余光对着白影的打量,有点僵硬生涩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满,“白君这么夸奖千反田,哪怕是我也会不高兴吧。”
白影奇怪道:“你是不是已经自夸了?”
雪之下雪乃:“……总武高的文化祭,白君应该会准备表演点什么吧?”
“这个倒不一定。”白影随意摆摆手,“台上台下反正都一样,甚至因为‘这是表演’的缘故,观众的接受程度会变得特别高,以至于反应都没那么有意思。”
“这就是气氛的影响。”雪之下雪乃微咳一声,“抛开委托上的胜负,白君有兴趣和我筹办个节目吗?”
“节目啊……”
白影摊开手:“目前绝赞卡文中,没有灵感,不知道演什么。”
雪之下雪乃微微抬起眉梢:“白君不是一向即兴演出吗?”
“即兴也得有即兴的材料吧?”白影的双眼放空,整个人望靠背上一躺,“非要说取材的话……空无一人的电车,车上的少年少女,一段不短的车程……”
“那我来想具体节目,白君作为演员随时就位。”
“这个好!”
白影顿时来了精神:“到时候把你准备的剧本给我看看,我来指点指点你。”
指点指点?指指点点吧。
雪之下雪乃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纤细食指抬起,对着白影虚点几下。
“好啊,到时候看是谁指点谁……”
叮咚——!
电车的提示音突然响起,雪之下雪乃恍然发现已经到站了。
白影嗖一下蹿出去,从外面空旷冷清的月台上,传来他振奋的喊声。
“第一名!”
“是是是,你就是莫名其妙第一名……”
雪之下雪乃起身走出电车,敷衍地回答几句。
面容沾上恬静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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