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们?有东子在出不了事,两位叔叔也在外面。”俞珵握住她的手,执意道,“我陪你进去。”接待小哥像等了许久,把三人领到最里头的桌球厅。“好歹开个房间吧。”东子嘀咕,“这么多人看着,又不是赶大集。”这有什么打紧,出事了有更多目击证人,离玦道,“人多热闹。”桌球厅很大,无窗无门,通顶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几个小弟守在墙边,离玦坐下,从容对上沙发对面的男人。高壮,皮肤黝黑,常年混迹娱乐场所,唇色略显紫红,浑浊的双目隐闪精光,见到离玦时,粗短的眉一皱。三人坐下,离玦先自我介绍,“王老板,冒昧打扰了,我们今天来是……”“你是离淑芬什么人?”夹杂口音的唐突一问,让三人皆是一愣,东子和俞珵不约而同看向她,离玦观察王崇的表情,飞快梳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债?情?听王崇的语气明显与离淑芬相识,王崇小离淑芬三岁,再对比离淑芬生下自己的时间,排除最恶心的可能。但说不定能加以利用。“她是我母亲。”“那女人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几岁?你爸是谁?”离玦蹙眉,思忖道,“我没有爸爸,我妈是见钱使舵的人,怀了我却不找我爸算账,唯一可能是,我爸死了。”她说得无畏坦荡,反惹得王崇笑了一下,点烟,“说起来她还是我第一个女人,你妈可真不挑,攀不上老子,攀了儿子,可惜算盘打错了,我可沾不上那老家伙的家产。”主动抛话题,说明有戏,离玦顾不上王崇的话是否出于讥讽,离淑芬于她而言等同纸片上的人名,让她为一个人名羞恼是绝不可能的事。“那请王老板先看看,看完后我们再详聊。”离玦并不附和接话,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直接把话题引上主道。王崇夹烟的双指一掸,烟灰落到地面,瞥了眼离玦身旁坐着的两人。一个很眼熟,长得像之前查店的条子,往下猜,估计是陈林的儿子,道上老相识了,另一个面冠如玉,警惕的眼神毫不掩饰,垃圾。“该不会抓到我的把柄,要威胁我?”王崇接过来打开,纸张泛黄材质略旧,看到文件内容,本靠着沙发的身子一顿,头低下半分,把文件全抽出来看。“看来这几天的传言,是你们的手笔。”王崇又吸了口烟,把文件甩到茶几上,“你们的人撞死我弟,那老头正气头上,我凭什么淌这趟浑水。”“王老板,据我所知,令堂膝下只有你一个儿子。”离玦重新把文件整理好,推到他跟前,“你能听到的流言,令尊也能听到,疑心的种子已种下,接下来需要灌溉。”“你们哪来这份东西?”“这份东西不是我们的,是你十五年前偷偷瞒着令尊做的亲子鉴定。”离玦认真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那年你第一家桌球馆开业,你的父亲、后母和五岁的弟弟到新店剪彩,听见有人议论你弟弟长得不像令尊,你留了个心眼,做了这份亲子鉴定。”“你曾想过公开,可当时你跟令尊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他也愿意出资为你创办第一家店,你看着中年得子享天伦之乐的父亲,想起你母亲临终前对你的嘱咐。”“尽管你可怜的母亲是被小三气死的,但她仍握住你的手,不断叮嘱血浓于水,让你谨记你们是亲父子,不要记恨你的父亲,是那女人蒙骗了他。”“你母亲陪着你父亲一路打拼过来,见惯刀光剑影欺骗背叛,深知你父亲一定能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她希望你照顾好你父亲,让他一生平安顺遂。”“于是,你选择把这份秘密藏了起来。”“你希望你的父亲幸福,因为那是你母亲唯一的遗愿。”离玦双目不移定睛注视着王崇,“当年你顾虑令尊的幸福,顾虑家丑不外扬,可现在,流言传开了,听说市里还特意派人下来查这么一个案子,你不愿父母辛苦打下的心血与家业毁于一旦,更不愿你骄傲的父亲为了一个私生野种涉险。”谆谆善诱的话,离玦说得慢,一句接着一句试探、蛊惑,洗脑般渗入所有人脑袋,仿佛迷诱船员的海妖塞壬,说到最后,才不紧不慢收尾,“一石二鸟,王老板认为如何?”王崇手里的香烟燃剩半截,如梦初醒般重新靠回沙发。“理由都帮我编好了。”王崇目光如炬,语气却阴森,“要不是我妈死的那天我躺在女人堆里,差点就信了。”“令堂去世当天,躺在女人堆里的,可不止王老板一个。”当年的事离玦早已向陈林叔弄清来龙去脉,冷漠道,“男人不会关心真相,只爱听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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