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婵竟是竟是期待自己回来么?他目不转睛,对那抹水光爱恋,仿若一心一意都是他。他紧绷着嗓子:“忙完了,今日起便回来了。”纪云婵闻声,眼睛都圆了一下。她矜持地点头,又抬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方才是说要陪我归宁吗?”雁衡一颗心滚烫,他捧着纪云婵的脸颊,爱恋地以指腹蹭过。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打心底地露出一个笑,若不是极力克制,声音都要发抖:“嗯,陪你归宁。”纪云婵眼眶一下子变红。她重新抱住了雁衡,声音闷闷的:“将军,你真好。”雁衡无声地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雁衡陪纪云婵到纪家门口时,纪秦年早早就在门前等着了。见雁衡陪着姐姐来了,纪秦年高兴得很,他冲雁衡一礼,带着两人往院里走,边兴冲冲地喊:“娘,将军陪着姐姐回来了!”甚少见弟弟这样喜形于色,纪云婵失笑,更觉得柔情蜜意。两个人跟在弟弟身后一路进了屋。纪母时隔多年再见雁衡也有些怔然。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身份不同,她屈身便要行礼,被雁衡一把托起。他道:“纪婶婶,不必。”一以贯之的称呼,从前便这么叫,如今仍这么叫,倒没叫在场的任何一人觉得别扭。雁衡扶着纪母,叫她坐了回去。纪云婵初次回门,跪下恭恭敬敬地给母亲磕头,动容地望着纪母:“娘。”纪母也跟着动容,待女儿起身后拉着她的手,好生地打量了一番。见她一身红衣,眉眼舒展,这才放了心。她转而望向雁衡,殷切又慈爱:“将军,我家圆圆任性,给你添麻烦了。”雁衡摇头:“不曾。”纪母欣慰地笑,当年那个总翻她家墙的小子如今也长成了,长成了个芝兰玉树,从容挺拔的好模样。只是不再是她家之婿,纪母笑中带了一丝落寞。“娘,你这几日身体可还好?”纪云婵的问打断了纪母心中所想。她回神,疼爱又珍视地拉着女儿的手,片刻都不松开:“我都好,家里”归宁之日,母女相见,互诉衷肠。雁衡识趣地拉走了纪云婵的弟弟,给母女留足了空间。外间,纪秦年给雁衡上了茶。两家在京中时,纪秦年年纪还小,是个一本正经板着脸读书的小孩,跟纪云婵不愧是姐弟。每每叫雁衡碰见时,总忍不住逗两句。看那张小脸挂不住正经的表情,被纪云婵瞪才会怏怏收手。不过三四年,纪秦年竟长这么大了。雁衡有点感叹,主动道:“在军中可还适应?听常岁说,你上司对你赞赏有加。”“挺适应的,将军。”纪秦年点头,略略讲了一下所思所感,倒像是个小大人模样。雁衡瞧着,见他说着说着又皱了眉,没等雁衡问,便自个儿主动道,是苦恼于日前上司派他去外地之事,请教于他。这点倒是比纪云婵好多了,雁衡心想,你长姐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他看着自己稚气未脱的小叔子,冲他微微抬下巴,颐指气使:“叫姐夫。”纪秦年顿住,惊疑不定地看着雁衡。雁衡不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见他不似开玩笑,纪秦年心中有千言万语。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只喃喃地叫了一声:“姐夫。”雁衡笑意更盛,满意地拍了拍纪秦年的肩,轻咳一声,愉悦地替他答疑解惑:“此事有些风险,历练也……”雁衡出去后,纪母拉着纪云婵进了卧房。待仔仔细细地拴好了门,这才拉着女儿坐下说私房话。她理了理女儿的鬓发,关怀地问:“他待你好吗?”纪云婵毫不思索地点头。她看着母亲关切的神情,只觉得依赖,满身的防备都卸下来。于是那些内心隐秘的委屈,无人诉说的私事,也都全都有了宣泄的出口。她低着头,小声道:“但他还不曾与我圆房”纪母轻摸女儿鬓发的手停了下来,听着女儿委屈地说了一句,又替他辩解一句:“许是他心中还有疙瘩,雁衡就是这种性子。”别别扭扭的,由爱故生忧。纪母哪能瞧不出来。她微微叹息,拍了拍女儿的背,想了一下,温声宽慰道:“虽说洞房讲究个这个,可也不绝对。”纪云婵满心难过,听得母亲如此说,抬头眼神疑惑。便听母亲说起与父亲的往事,说起自己的闺中密友,日光沿着窗棱爬到母亲的鬓边,这些闺房内的陈年旧事隔着岁月从母亲口中缓缓道出,纪云婵眸光微颤,止住了委屈,目光专注地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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