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正铆着劲要和世界对着干,染最扎眼的发色,穿最破的裤子,逃课去livehoe甩头,回来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故意把脏鞋蹭到陈伶新买的地毯上。陈伶从不说他。只会在他凌晨醉醺醺回来时,递上一杯温水和胃药;(像个人妻(°°))会在他把染坏的衣服扔在洗衣机上时,默默拿去用彩漂液处理;(更像了(°°))甚至在他和狐朋狗友在客厅打游戏吵到半夜时,端来切好的水果,说“小声点,别扰民”。(宠死了(°°))真正让姫悬觉得心慌的,是某个雨夜。他和人在巷子里打了架,后背被划了道口子,淋成落汤鸡跑回家,撞进陈伶怀里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陈伶没问缘由,只是把他按在浴室里冲热水,拿碘伏给他消毒。棉签碰到伤口时,姫悬疼得龇牙咧嘴,却听见陈伶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下次别这么傻了。”“要你管。”他梗着脖子嘴硬,眼眶却热了。这人明明比谁都疏离,却总在他最狼狈的时候,递来最实在的温度。从那以后,姫悬的“叛逆”变了味。会故意在陈伶看书时,凑过去问“这个单词怎么念”;(故意找存在感的小姫悬儿(w))会在他做饭时,倚在厨房门框上,数他衬衫上沾了几粒米;(幼稚鬼)甚至在他系领带时,突然伸手拽住末端,看着他喉结滚动的样子,心跳漏半拍。(他心动了(w))陈伶总是纵容他,最多皱下眉,说“别闹”,却从不会真的推开。(你就宠他吧)姫悬的试探越来越明目张胆。陈伶在书房赶案子时,他会抱着枕头闯进去,把自己摔在旁边的沙发上,说“这儿有空调,客厅热”。然后就支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陈伶敲击键盘的手,看他偶尔蹙起的眉峰,看他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陈伶被他看得没法专心,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姫悬,有事说事。”“没事啊。”姫悬把枕头往脸上一捂,声音闷闷的,“就想看着你。”空气静了几秒,键盘声重新响起,却比刚才慢了半拍。姫悬偷偷掀开枕头角,看见陈伶的耳尖红了,像被夕阳吻过的云。他心里偷偷乐,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藏着,像怕被人窥见了软肋。有次陈伶感冒,低烧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姫悬放学回来看到,二话不说翻出医药箱,学着陈伶平时照顾他的样子,倒了温水递过去,又笨手笨脚地找退烧贴,往他额头上一按。冰凉的触感让陈伶瑟缩了一下,睁开眼时,撞进姫悬写满担忧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只有实打实的慌。“很难受?”姫悬的声音有点发紧,“要不要去医院?”“不用。”陈伶的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睡一觉就好。”姫悬没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一会儿又探探他的手心,活像只守着主人的小狗。陈伶被他折腾得没法睡,却也没赶走他,只是闭着眼,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唇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半夜陈伶醒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旁边的小板凳空着。他撑起身子想喝水,却看见姫悬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皱着,像是做了噩梦。陈伶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姫悬那撮闷青色的头发上,给他添了点柔和的光晕。这孩子总是张牙舞爪,像只刺猬,却在他生病时,露出了柔软的肚皮。陈伶伸出手,犹豫了很久,还是轻轻拂开了姫悬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度。姫悬在这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陈伶近在咫尺的脸,愣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得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边。“你醒了?”姫悬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含糊,手却没松,反而越攥越紧,“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他想站起来,却被陈伶拉住了。男人的手心带着点凉,力道却很稳。“姫悬。”陈伶看着他,月光在他眼底漾开一片浅淡的涟漪,“别总做些让自己累的事。”姫悬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不饶人:“谁累了?我乐意。”他说完,想抽回手,却被陈伶反握住,那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烫得他耳朵都红了。“陈伶你……”客厅里很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姫悬看着陈伶低垂的眼睫,突然觉得,自己那些幼稚的试探,那些别扭的关心,好像都被这个人看在了眼里,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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