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看着那束玫瑰,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懂我了。”黑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伶问。“差不多了。”黑伶说,“明天,那家公司就会易主。”“很好。”陈伶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走到黑伶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你看,我们合作得多么默契。就像一对天生的搭档。”黑伶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话。“怎么?不喜欢我这么说?”陈伶笑了笑,“还是说,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黑伶抬起头,看着他:“我没有。”“没有就好。”陈伶说,“记住,你是我的影子,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影子。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黑伶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我知道了。”黑伶说。陈伶满意地笑了,他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我们都是演员,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我,要做那个最疯狂,最耀眼的演员。”黑伶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他知道,陈伶的疯狂,已经深入骨髓。而他,也早已被卷入这场疯狂的漩涡,无法自拔。他们就像两株相互缠绕的毒藤,彼此汲取着养分,也彼此伤害着。直到有一天,其中一株彻底枯萎,另一株也会随之凋零。这或许,就是他们注定的命运。在疯狂中燃烧,在毁灭中升华。陈伶的指尖在黑伶后颈游走时,窗外的暴雨正砸得玻璃嗡嗡作响。黑伶的衬衫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像层冰冷的皮肤,可他连呼吸都不敢乱。陈伶的指甲偶尔用力掐进他的皮肉,力道不重,却带着某种玩味的凌迟感——就像猫捉老鼠时,故意露出的爪子。“听说你昨天去见了林律师。”陈伶的声音混着雨声漫过来,黏糊糊的像块湿泥,“想立遗嘱?”黑伶的喉结滚了滚。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不是怕自己死,是怕死后所有东西都落到陈伶手里。可此刻被戳穿,他忽然觉得那点心思像被剥开的内脏,腥气淋漓地摊在台面上。“我只是……”“只是什么?”陈伶突然咬了咬他的耳垂,牙齿擦过软骨时带着笑意,“怕我把你挫骨扬灰?还是怕我把你的尸体泡进王老板那坛酒里,凑成一整桌‘全席’?”黑伶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抵在桌面的雕花上,木刺扎进掌心也没知觉。他能感觉到陈伶的呼吸落在颈窝,温热的,却比窗外的雨更让人发冷。“你该知道,”陈伶的手滑到他心口,按住那处急促的跳动,“你的命是我的,骨头渣子都得归我。立遗嘱?你配吗?”他突然用力推开黑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黑伶踉跄着抬头,看见陈伶正弯腰把玩桌上的黑玫瑰,花瓣被捏得蔫蔫的,墨色汁液染在他指缝间,像未干的血。“上次让你处理的货,你给了张副总三成。”陈伶把烂掉的花瓣扔进烟灰缸,“怎么?想培养自己的人?”黑伶的后背瞬间绷紧。他确实留了一手,张副总手里有陈伶挪用公款的证据,他本想留着当底牌。可现在,那点算计像被看穿的戏法,只剩可笑。“我只是……”“只是想让我死。”陈伶直起身,突然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是张副总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眼睛被挖了,空洞的眼眶里塞着黑玫瑰的花瓣。黑伶的胃里一阵翻涌,却被陈伶死死捏住下巴。“看清楚。”陈伶把照片按在他脸上,油墨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这就是你养的狗。你以为他会帮你?他拿着你的钱去赌,输光了就来求我,说愿意把你卖个好价钱。”黑伶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想起张副总谄媚的笑,想起自己递过去的支票,突然觉得喉咙里堵着团滚烫的铁。“你看,”陈伶松开手,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背叛这东西,多有意思。你教他咬我,他转头就想啃你的骨头。”他转身倒了杯威士忌,冰块在杯里撞出脆响。“不过我没杀他,留着还有用。”陈伶晃着杯子走到黑伶面前,突然把酒泼在他脸上,“你不是想当主人吗?现在去处理他。用你觉得最‘仁慈’的方式。”黑伶抹了把脸,酒液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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