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痕迹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只蛰伏的眼睛。陈伶拿起胸针,指尖捻着那点血迹,忽然笑了。他对着镜子把胸针别在睡袍领口,位置显眼,恰好在锁骨下方——那里还留着昨晚被白银之王咬出的淡红印记,胸针的冷硬与皮肤的柔软形成刺目的对比。下楼时,白银之王正在餐厅用早餐。些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侧脸,将那道惯有的冷硬线条柔和了几分。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望过来,目光在触及陈伶领口的胸针时,骤然凝固。握着刀叉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指节泛白。陈伶像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抹果酱。“王,今天的咖啡有点苦。”他语气自然,仿佛领口别着枚染血的旧物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白银之王没说话,只是将自己面前那杯加了奶的咖啡推到他面前,换来陈伶一个乖巧的笑。那笑容落在白银之王眼里,却像带刺的糖,甜得发疼。“小伶儿,”他放下刀叉,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声音听不出情绪,“喜欢那枚胸针?”“嗯。”陈伶咬了口吐司,含糊不清地应着,“我妈以前总戴着它,看着挺亲切的。”他故意抬了抬下巴,让那枚胸针在晨光下晃了晃,“您不觉得……它挺配我的吗?”白银之王的目光落在胸针那点暗红上,眸色深如寒潭。他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带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配。我的小伶儿戴什么都好看。”陈伶心里微微一动。他原以为白银之王会发怒,会像昨晚那样粗暴地夺走胸针,却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这平静的纵容,比暴怒更让他感兴趣——就像看着猛兽收起利爪,却在眼底藏着更汹涌的猎食欲。上午,陈伶在花园里喂鸽子。他穿着件米白色针织衫,领口的胸针依旧显眼,银质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老管家张叔走过时,脚步顿了顿,眼神在那枚胸针上停留了片刻,随即飞快地低下头,语气恭敬:“陈少,先生让您中午陪他去见位客人。”陈伶逗弄鸽子的手停了停,侧头看他,笑容纯良:“张叔,你认识这枚胸针吗?”他指尖轻轻敲了敲领口,“我妈留下的。”张叔的脸色瞬间白了,眼神躲闪,声音都有些发颤:“陈少……老奴不太清楚。”“哦?”陈伶拖长了调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可我怎么觉得,你刚才看到它的时候,好像很害怕?”张叔猛地抬头,又慌忙低下头,额角渗出细汗:“老奴不敢。”陈伶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看着张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捻了捻胸前的胸针——看来这枚小东西,认识它的人不止白银之王一个。中午的客人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据说是白银之王父亲那一辈的世交,姓顾。顾老看到陈伶时,眼神温和,笑着夸他:“这就是伶儿吧?长这么大了,跟你母亲年轻时真像。”陈伶刚要开口,就感觉手腕被人轻轻按住。白银之王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凉,对着顾老笑了笑:“顾叔说笑了,小伶儿比他母亲更顽劣。”顾老哈哈笑起来,目光扫过陈伶领口的胸针时,笑容忽然僵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他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岔开了话题。整场饭局,气氛都有些微妙。顾老几次欲言又止,目光总忍不住往陈伶领口瞟,而白银之王始终谈笑风生,却不动声色地挡在陈伶身前,像道无形的屏障。送走顾老后,白银之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说话,径直拉着陈伶回了书房。关上门的瞬间,他将陈伶按在门板上,力道之大让陈伶闷哼一声。白银之王的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着他领口的胸针:“你是故意的。”“故意什么?”陈伶眨了眨眼,笑得无辜,“戴我妈的胸针,有问题吗?”“你在试探谁?”白银之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的怒火,“张叔?还是顾老?小伶儿,我警告过你,别碰那些过去。”“我没碰啊。”陈伶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我妈留下的东西有多好看。怎么,这也不行?”他故意用指尖拨弄了下胸针,那点暗红在白银之王眼前晃过。“还是说……您怕他们看到这个,想起些不该想的?”白银之王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眼神疯狂得吓人:“我告诉过你,谁敢提过去,谁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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