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怒吼带着龙核的震荡波,图书馆的书架纷纷倒塌,那些记载着记忆的书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漫天星火。他猛地推开陈伶,骨翼展开到最大,青白色的骨节间流淌着暗紫色的光芒——那是他真正的力量,足以将时间缝隙都撕裂的力量。陈伶被推得后退几步,却在落地时稳住身形,猩红的雾气在他身后凝成巨大的深渊虚影,里面伸出无数只手,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哀嚎。“终于肯认真了?”陈伶舔了舔被震得发麻的嘴唇,眼神里的戏谑像燃到极致的火焰,“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把你的老底掀出来才肯动真格——息,你可真是个无趣的老家伙。”他突然冲向息,猩红的雾气在他手中凝成两把巨斧,鞭子上流淌着血色的符文,那是用世间最纯粹的恶意锻造的武器。“今天就让我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利!”息的骨爪拍向地面,图书馆的地面裂开,暗紫色的龙焰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半个图书馆。他的骨翼带着符文俯冲而下,像两柄来自远古的骨刃,要将陈伶连同他身后的深渊一起斩断。“来啊!”陈伶的笑声在龙焰中回荡,带着种近乎疯狂的喜悦,“让这禁忌图书馆,成为你我故事的新剧本!”骨与血的碰撞声,龙焰与猩红雾气的嘶嘶声,还有那些正在燃烧的书籍发出的呜咽声,在时间的缝隙里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旷野的歌者终于唱出了最激昂的段落,而深渊的主宰,则在这段落里,写下了属于他的、戏谑而猩红的注脚。风化的誓言与猩红的终章“寂静之海”的浪是黑色的。海水里漂浮着无数文明的残骸,有的是青铜鼎的碎片,有的是水晶塔的尖顶,还有的是尚未腐烂的尸体——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同一种表情:解脱。息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骨翼展开,迎着黑色的海风。他在唱歌,不是之前那种带着毁灭气息的歌声,而是更古老、更悲伤的调子,像有人在用骨笛吹奏挽歌。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残骸,随着他的歌声轻轻晃动,像是在伴舞。陈伶坐在一块漂浮的棺材板上,晃悠着腿,看着息的背影。棺材板上刻着的墓志铭已经被海水泡得模糊,只能看清最后几个字:“愿……永恒……”“唱给谁听?”陈伶突然开口,声音被海风撕得有些碎,“唱给这些烂在海里的蠢货?还是唱给你自己那点早就风化的良心?”息的歌声停了。他转过头,风洞般的眼瞳里,第一次没有了冰冷的怒意,只有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骨爪指着海面:“你看。”陈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漂浮的残骸,正在随着息的歌声慢慢分解,化作黑色的光点,融入海水里。“他们在回归。”息的声音里带着种奇异的温柔,“回归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回归?”陈伶嗤笑一声,从棺材板上跳下来,猩红的雾气在他脚下凝成浮桥,让他一步步走向礁石,“说得真好听。不就是烂掉了吗?跟你这堆骨头迟早要烂在这海里一样。”他走到息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向海面:“不过说真的,你这歌比之前的好听多了——是不是把你那点可怜的良心挖出来当歌词了?”息没有回答,只是骨翼微微收敛,挡住了吹向陈伶的海风。陈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息的骨翼:“怎么?怕我这‘深渊主宰’被海风吹散了?还是说,你终于承认,这破世界里也就我能陪你唱这出戏了?”息的头骨微微转动,像是在点头。陈伶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看着息的侧脸,看着那青白色的骨头上流淌的磷光,看着那暗紫色的龙核在骨缝间平稳地跳动,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情绪——不是恶意,不是嘲讽,而是一种更复杂、更粘稠的东西,像黑色的海水,要将他淹没。“啧。”陈伶猛地别过头,猩红的雾气在他脸上凝成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告诉你,我对你这堆骨头没兴趣,更不想陪你在这里唱什么挽歌。”息的骨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黑色的海水溅起,落在陈伶的手背上,瞬间被他皮肤里的恶意腐蚀成蒸汽。“陈伶,”息的声音里带着种近乎叹息的调子,“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找到你吗?”陈伶没说话,只是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因为你的恶意,”息的骨爪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血色纹路,“和这些文明的‘遗憾’,是同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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